除了這幾個小的,最近寧忌的狀況其實也讓人擔心。或許是因為太早的上了戰場,見到了生死,他的情緒一直都不算穩定,當然,他武藝高強,長得又好看,在一群弟弟妹妹當中頗受擁戴,但這些時日他的性情一直都在從外向轉往內向,尤其十月之后,有時候坐在屋頂上發呆,一次就坐上很久,甚至嘆一口氣,也不知道他在嘆息些什么,后來居然還開始找書看。
小嬋看得心驚肉跳,小忌這樣的居然開始看書了,總覺得他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又或者哪一天會突然遁入空門當和尚。
當然,除了這些異常現象,他在武藝上的練習并沒有耽擱下來,甚至軍中一些特種作戰的練習、竹記里的諜報練習他都能輕松適應下來,紅提和西瓜也都說他來日成就不可限量。
“這就是中二期到了,整個人神神叨叨的,都一樣,將來雯雯、寧河、寧珂他們也一樣,小孩子到這個年紀就管不住,想法特別多,到了十七八歲會慢慢好起來。”寧毅用一副“沒有人比我更懂教育”的教育家姿態如此安慰小嬋。
他心中其實是明白的,寧忌惦記更大的天下、更大的江湖,若是留不住,待他鍛煉到十七八歲的時候,或許也只能放他出去走一走,當然,如果中二期過了他不想走了,那便更好。現在最重要的是用個“拖”字訣,讓紅提西瓜那邊多給他出點難題,告訴他距離他能出去還早著呢。
“可寧曦當初就沒這樣啊……”小嬋皺著眉頭。
“寧曦傻乎乎的。”
寧毅信口開河,隨后手上便挨了檀兒一下:“不許這么說他。”
幾人說完了孩子,紅提也進來了,寧毅跟她們大概說了一些成都的事情,說起與各家各戶的生意、自己是如何占的便宜,也說了說左文懷等人,他們在八月底離開成都,按路程算,若無意外如今應該到了福州了,也不知道那邊又是怎樣的一番光景。
這樣的交談中,云竹、錦兒、家中的孩子也陸陸續續的回來了,大家一番問候與打鬧。寧凝被不靠譜的父親給弄哭了,流著眼淚想要跑到沒人的角落里去,被寧毅抱在懷里不準走,便只好將腦袋埋在寧毅懷里,將眼淚也埋起來。
吃飯的時候,蘇文方、蘇文昱兩兄弟也趕了過來,寧毅問了問蘇氏拆分時家中一些小的的情況,族中的抗議自然是有的,但被蘇檀兒、蘇文方、蘇文定等人一番打罵,也就壓了下去。
過去老太公蘇愈總是擔心家中的孩子不成才,此時蘇家的后臺不光有寧毅、檀兒,包括蘇文方、蘇文定、蘇文昱、蘇燕平等人都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接下來的第四代也已經有人被培養起來。對于家中沒有能力也沒有見識的人,也就不必給他們發言權了。
吃過飯后,文方、文昱便告辭離開,這天晚上跟孩子聚在一塊玩了一陣,寧毅便開始樓上樓下的串門,糟蹋良家婦女。他年紀不到四十,練了武藝,身體是極好的,一晚上折騰直到深夜,眾人和孩子都已經睡下后,他又到院子里各個房間內外走了一圈,看了看沉睡過去的妻兒們的側臉,再到外頭的院子的長椅上坐下,靜靜地想著事情。
也不知什么時候,檀兒從里頭走了出來,給他拿了一件外套:“想什么呢?”
“想糟蹋良家婦女的事情。”
“不要這么折騰了,年紀不小了,快變成良家婦女糟蹋你了吧。”
寧毅笑起來,將她摟進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