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秦你消氣……”
“操!”秦紹謙還伸出腳去將地上的秦維文踢了一下,隨后才退開這邊,放眼看看都是一群女人:“寧毅呢?”轉身出去找寧毅了。
倒在地上的寧忌爬起來,又繼續木然地跪在那兒了,腦海中翻涌的,仍舊是無比的憤怒……與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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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去年下半年回到張村之后,寧忌便基本上沒有做過太出格的事情了。
每日里習武、學醫,偶爾參與一下特種兵的高強度訓練和模擬作戰,雖然成績不算太好,但家里人倒也沒有過度的要求他。
習武到十四歲,基礎打得牢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偶爾莫名其妙的,他會想起在成都的小賤狗曲龍珺,至于是為什么,他并不清楚,也不愿意想得太清楚。
曲龍珺已經離開成都了,那等手無縛雞之力的軟弱女人,或許會悄無聲息地死在外界的某個地方吧。有時候寧忌會有這樣的想法,感到可惜,但最多也就是可惜了。
學堂當中,十三四歲的男男女女,身體的特征開始變得愈發明顯,正是最為曖昧也最有隔閡的青春時刻。有時候想起男女間的感情,會面紅耳赤,而在公開場合,是絕沒有那個男孩子會坦誠對女孩子有好感的。相對于周邊的孩子,寧忌見過更多的世面,例如他在成都就見過小賤狗洗澡,因此在這些事情上,他偶爾想起,總有一份優越感。
去年的時候,顧大嬸曾經問過他,是不是喜歡小賤狗,寧忌在這個問題上是否定得斬釘截鐵的。即便真談及喜歡,曲龍珺那樣的女孩子,如何比得過西南華夏軍中的女孩們呢,但與此同時,如果要說身邊有那個女孩兒比曲龍珺更有吸引力,他一時間,又找不到哪一個獨特的對象加上這樣的評價,只能說,她們隨便哪個都比曲龍珺好多了。
四月份,學堂在上課之余組織了一場活動,讓所有孩子去周圍山邊相對貧窮的地方幫忙,這邊的學堂選擇的是山明水秀的桑坪。桑坪也有小學,這邊有一位長得極是漂亮溫柔的女老師于瀟兒,據說以前還曾在和登生活過,雙方相處了將近半個月的時間,這期間,寧忌武藝高強,性情爽朗又是班上的主心骨之一,幫助對方做過不少事情。
四月二十三,幫助寨子里所有人拾柴,寧忌最后幫居住在地勢偏僻的山腰上的于瀟兒挑了一擔柴回去。
兩人走到一半,天空中下起雨來。到于瀟兒家里時,對方讓寧忌在這邊洗澡、熨干衣服,順便吃了晚飯再回去。寧忌性情磊落,答應下來。
他先洗澡,隨后穿著單衣坐在房間里喝茶,于老師為他熨著濕掉的衣服,由于有熱水,她也去洗了一下,出來時,裹著的浴巾掉了下來……
寧忌口干舌燥,女老師原也有些慌張,但隨后并不遮掩,緩緩地靠近了他……
對于寧忌而言,這接下來的事情當然是一份愛情。雖然接下來還不知道具體該怎么辦,但于瀟兒對他而言真是太完美了,她成熟、溫柔,不想身邊的小女孩那般無聊,她的身上看起來有曾經在曲龍珺身上見過的風情,但她又是西南的自己人——自己怎么可能喜歡西南之外那些女人呢。
二十四這天的晚上,他也是在于瀟兒的家中度過的,寧忌說了許多許多的話。二十五這天上午,過來的眾人要啟程回張村,寧忌雖然滿懷幸福,但自然沒有不回去的勇氣,他跟隨大部隊返回,心中還在盤算著該如何想個辦法再去桑坪,誰知到得二十九,秦維文帶著兩個跟班從桑坪趕來。
按照秦維文的說法,他與于瀟兒是真正的戀愛關系,私下里已相處了兩個多月。二十五這天他從外頭回來,看見于瀟兒身上有傷,他試圖詢問,然而于瀟兒將他趕了出去。秦維文四處打聽發生了什么事,二十六這天的下午,秦維文再去于瀟兒家中時,發現了她寫的一封血書,說是清白被人玷污,不再想活了。而用強玷污她的人,正是寧毅的次子,寧忌,他雖只有十四五歲,但武藝高強,二十四的夜晚他獸性大發,自己根本無法反抗,被打了,還被奪去了清白,現在只能一死了之。
秦維文頓時慌了神,首先自然是想找到于瀟兒問個清楚,當下召了幾個朋友在附近尋找,但人一直沒找到,后來又在于瀟兒家附近的人口中得知,二十五那天清晨,確實看到過寧忌從她家中走出。秦維文再也按捺不住,一路朝張村趕來。
看到那血書之后,寧忌陡然間也是蒙了,就好像整片天地突然間變了顏色,他根本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第一反應也是想去桑坪找于瀟兒,秦維文直接揮拳打了過來。寧忌心中磊落,自認沒有做過錯事,哪里會示弱,當下以一敵三,四人都一樣變得鼻青臉腫而后事情便傳開了。
寧家二公子強暴了一名女子……
似乎還是老師……
還自殺了……
恍恍惚惚的,寧忌都能聽到這樣的議論聲不斷而來,他這樣的年紀,縱然上過戰場,殺過敵人,可又怎么可能應對得了這樣的事情……腦海中偶爾閃過于瀟兒的臉,他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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