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人問來問去,都在打聽陽臺宮的事情,其中大半問題倒是問人。最后見那鄉民嘴里實在沒什么有用信息,麻子揮揮手道:“行了行了,屁都問不出一個,你走吧。”那鄉民卻不肯走,沖他說道:“老爺,你們答應我回了話,就給我一錢銀子做賞錢,這就請給了吧。”麻子罵道:“他娘的,老子是說你答了問題就賞銀子,可你個蠢材半點有用的都不知道,生了兩個眼睛拿來出氣用,還好意思問老子要賞錢?滾你娘的蛋吧。”那鄉民也被罵的惱了,對罵道:“你個臭麻皮,丑八怪,沒錢愣充什么大爺,害得我白費半天口舌。我眼睛再出氣,也比你那對三角蛤蟆眼好看的多!””
“旁邊兩人聽鄉民罵的有趣,都哈哈大笑起來。麻子面子上掛不住,夾手給了鄉民一巴掌,說道:“你他娘的找死么?還敢跟老子比眼睛?”鄉民喊道:“就是三角蛤蟆眼。”就要撲上來跟麻子廝打。麻子一把掐住鄉民脖頸,嘿嘿冷笑道:“好,我讓你三角蛤蟆眼也留不住,送你一對血窟窿!”伸出左手兩指,便要往鄉民眼中插去。”
孫長纓道:“所以你就出手了?”
孫竹修道:“是,那鄉民雖然貪財,出賣我陽臺宮消息,但一來沒什么有用事情泄露,二來爹爹一向教導,咱們習武練功就是為了濟世救人,須得以俠義為先,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一對招子被人毀了。”
孫長纓捻須贊道:“做得好,正該如此!”
孫竹修謝了父親夸獎,繼續道:“我飛身上前,去抓麻子左腕,那麻子沒料到有人阻攔,差點被我抓中,急忙反手拿我的肘彎。我趁機踢他右臂,麻子只好放脫鄉民,向后躍開,我便隔在了他和鄉民中間,防止他再出手傷人。”
“那麻子看著我,道:“你用的小擒拿手和秋風腿,你是玄天門的人?”我想小擒拿手和秋風腿都是咱們玄天門的成名功夫,他知道也不奇怪,既然被認出來了,就索性承認道:“不錯,在下正是玄天門的弟子。不知幾位打聽玄天門和陽臺宮,所為何事?”麻子道:“老子閑的腚疼,隨便問來玩玩。””
“我聽他言語粗俗,本不愿搭理,但又關系到門派之事,只好問個明白。可還沒等我開口,他旁邊一個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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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禿頭說道:“這小白臉年紀輕輕,正好可以抓來問問,說不定審出點什么,到時候就能多拿些好處。”左邊的矮胖子也點頭道:“不錯不錯,就算問不出來,帶回去也算功勞一件。”麻子道:“這小子手腳挺硬,咱們還是并肩子上吧。”說著就一掌朝我劈來,禿頭和矮胖子也從旁夾攻。”
“我沒想到他們說動手就動手,吃了一驚,連忙出掌招架。這三人功夫都差不多,應是系出同門。如果單打獨斗,我是穩操勝券,就算以一對三,雖不敢說一定能贏,自保也不成問題。但他們三個配合,招數之間卻像有什么陣法,能夠相互補充。一人攻敵,另外兩人就幫著守御,又時不時突襲幾招,十分難以防范。三人聯手,竟能發揮出五六人的威力。”
“我一上來失了先手,又被他們這怪異的陣法逼迫,漸漸抵擋不住,腰腿上就中了一拳兩腳。我有些后悔托大,沒從馬上取下寶劍,否則煙雨劍法使用出來,就不懼他們。可當時已經晚了,我被纏住脫不開身,想取寶劍也來不及,只好繼續空手和他們對敵。”
“斗到七八十招上,我看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就故意賣個破綻,果然吸引的麻子來攻。我拼著受了一掌,也在他胸口打了一拳,又踢中禿頭的小腹,這才把他們打退。他們見拿不下我,害怕時間一久從陽臺宮出來救兵,便上馬逃走了。我無力追趕,又想著報信要緊,便也趕了回來。”
說完這些,孫竹修已經有些氣喘吁吁,等他平定下來,吳望軒問道:“那三人說話哪里口音?”孫竹修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關中口音。”
吳望軒思索道:“聽你描述三人外貌,又是關中口音,難道是關中三鬼?”
孫長纓皺眉道:“這三人不是西北綠林道上的么?據說向來不出潼關,怎么又到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