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玄齡凝重道:“不會錯的,與泫重泉中的煞氣一般無二、殊途同歸,只是更加的駭人,極為厲害。在本座一路追殺之下,還能抗衡本座的劍歌,從容逃離。”
胡忘歸道:“如果真的是和泫重泉里的煞氣同源,決定不能輕視。只是它能夠從掌門的手里逃脫,一般的人也不能奈何它。”
張庭明道:“忘歸言之有理。若是派出弟子探尋,只怕是遇上了那東西,也只是羊入虎口。”
代玄齡肅然道:“茲事體大,為了五境安寧,羊入虎口也得派出弟子找尋那東西蹤跡,不然它成了氣候,只怕是再難以鏟除了,這樣的后果我們誰也承擔不起。兩位長老莫要忘了,這奇異邪物本就是仙門開派的宗旨,也是我等身上肩負的責任。”
“當年祖師爺云游于此,遇此邪物,以大神通將其擊殺,封印于小天地中。七代子弟終守于此地,最后開宗立派,才有如今的仙門。而仙門立派至今,也三萬年有余,可這邪物卻是依然游歷于小天地中,未得盡數誅滅,可見其之強大。”
張庭明沉吟一陣,道:“那就以掌門所言,派遣弟子于五境之中探尋其蹤跡。”
代玄齡道:“此事就勞大長老多多費心。”
張庭明道:“分內之事,理所應當。”
旋即三人飛身踏上太阿峰,正欲各自離去之時,忽然見一個青衫少年飛奔而來,面如玉冠,眉目清秀,美中不足的是,身材胖胖的,跟個圓球似的。少年乃是胡忘歸門下唯一的親傳弟子,喚作燕初行。
燕初行跑到三人身前,喘著大氣,神色慌張,“師傅,可,可找到你了。”
胡忘歸的眉頭微微一皺,訓道:“冒冒失失的,成何體統,沒看見掌門和大長老在此嗎?”
“見過掌門,大長老。”燕初行作揖而拜,緩了一口氣口,驚慌道:“師傅,出事了!出大事了!藥園,藥園進賊了!許多靈藥都被毀了。”
胡忘歸一驚,道:“那個不長眼的,敢打老夫藥園的注意?”
代玄齡和張庭明面面相覷,臉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神色。
代玄齡道:“二長老,我們一起去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三人跟著燕初行,竟是來到了當時時鈺摘取果子填肚子的山谷之中。見其中景象之后,不僅是胡忘歸和燕初行臉色不好看了,代玄齡和張庭明都是有些驚愕之色。
整個山谷之中可不想是進賊了,倒像是有人推著犁耙里犁過一樣,靈草七七八八的倒了一大片,還有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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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也是掛著許多的,而現在,只能看見幾顆在風中凌亂了。
胡忘歸顫抖著胡須,怒吼道:“該死啊!是那個不長眼的,竊靈藥竟然竊到老夫的頭上了!老夫幾十年的心血啊!”
只見他猛地揪住燕初行的耳朵,罵道:“你個臭小子!不是讓你好好看護藥園嗎!你倒是說說,這倒是怎么一回事?”
“師傅,疼疼疼!”燕初行欲哭無淚,護著耳朵求饒道,“我也不知道啊,師傅!今日我來藥園一看就這樣了。天知道有人敢在你老人家頭上動土啊!”
胡忘歸怒氣沖沖地甩開手,一腳踹在燕初行的屁股上,吼道:“你個沒用的臭小子!還不去查,查不出來你也不用回來了。”
“我的靈藥啊!”胡忘歸一臉肉疼,隨后忽地想起了什么,猛地拍了拍大腿,一溜煙似的往藥谷之中跑去,口中不斷地喊著,“壞了,壞了!”
這個時候,代玄齡和張庭明的臉色一變,忙不迭的跟上。幾人到了山谷內側崖壁的豁口處,魚貫而入。
進入其中,幾人紛紛都是呆愣在了原地,空氣瞬間凝固了起來。
燕初行嚇出了一身冷汗,哆嗦著吐出幾個字,“八,八寶天心果沒,沒了……”
胡忘歸踉蹌幾下,只覺得心肌梗塞,險些昏倒過去,“天殺的!那個天殺的!……”.
張庭明皺著眉,臉上滿滿的驚駭之色,道:“掌門,這可如何是好?”
代玄齡臉色鐵青,怒發沖冠,咬牙切齒地說道:“查,查他個水落石出!凡是這幾日到過太阿峰的,全部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