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時鈺想到了很多。自己吃下了諸多靈果和道果,藥力沉積在體內,修煉時藥力導出與天地靈氣匯聚成了氣海雛形。
可能就是這一點,導致那怪人初見之下,以為自己乃是內修精氣。但是有一點時鈺還是想不通,那怪人為何將自己認作了同族之人。
通過推敲那怪人和燕初行的話,以及方才修煉時須彌菩提引起的變化,自己現在應當是可以兼修體內精氣的。
時鈺現在也不是很確定自己處境,那怪人和手中須彌菩提的事他也不敢與他人說,這東西是福是禍也說不定,萬一引火燒身,哭都沒地方哭去。
于是時鈺準備先嘗試一番,若是覺得不對,再做打算。將食盒收拾好后,他便繼續盤坐在山臺上修煉。
而一切也確實像時鈺剛才修行時的狀況一樣,天地靈氣、太陽之氣、靈果藥力和自己體內精氣四股不同的力量紛紛涌入陣圖之中,隨著五行本源物化作陰陽二氣融入陰陽魚中,
時鈺謹防的變數并沒有發生,他發現這四股不同的力量進入身體運行周天之時,時而會因為屬性不合而發生沖突。每到這時,胸口的須彌菩提就會輸出一道熱氣中合四股力量,如同媒介一般。
這一點,讓他很是激動,證明了自己的猜測的可行性。
少欲靜,極虛篤。不曉日氣蒸素云,不覺靈山起清風。
不知不覺,夕陽西下,一輪圓月悄悄地掛在柳梢頭,月華朦朧淺淡,輕輕灑落。
時鈺安然靜坐,太陽之氣轉為太陰之氣,陰陽調和,五行轉化。他感受著體內陣圖的變化,嘴角微微一揚。正是印了須彌菩提上的那一句話,晝納極陽之氣,夜取極陽之氣,以日月之精華,鑄無上之根基。
云卷云舒,日夜輪轉,似乎白駒過隙,眨眼便是一個多月過去了。
時鈺每日只是休息幾個時辰,其余閑暇或是翻看三本典籍,或是打坐修行。五行陰陽轉生陣圖中的五行本源物已經淡化了許多,兩條陰陽魚則是增大了一圈。
其間除了燕初行每日準時來給時鈺送飯菜之外,清泓也偶爾來后山看看時鈺的修煉情況。
這日,太阿峰上,寒山居,一間小閣之中,代玄齡端坐上位,清泓與文博兩人恭敬地站在廳堂里。
代玄齡看了看兩人,問道:“如何,文博?”
文博道:“弟子這一月來奔走打探,溯源追蹤,時鈺師弟是師傅畫卷上的那人十五年前在東海之濱的清水鎮上所收養的。但是關于時鈺師弟的身世出處,就像是憑空而生,則是查不到一點的蛛絲馬跡。”
代玄齡皺了皺眉,沒想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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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的結果。這樣一來,從時鈺身世上怕也是查不出什么問題來了,那孩子能夠煉化這么多的靈果和道果藥力,也許是天資使然也說不定。
他沉吟片刻道:“罷了,就這樣吧。清泓,時鈺修煉的怎么樣?”
清泓道:“師弟極為用功,但是以我的觀察,若是要破境,還是要花上不少的功夫的。”
“是嗎?”代玄齡抬了抬眼,思索一會兒后,帶著文博和清泓來到后山。
時鈺一如往日盤坐在山臺上修煉,在感知到有人到來之后,睜開眸子正見代玄齡三人到了他的身前。
時鈺急忙起身行禮,道:“拜見師傅。師兄,師姐。”
代玄齡默然不語,眼中一縷精光閃爍,落在時鈺的身上。不知是那五行陰陽轉生陣圖,還是須彌菩提的緣故,他竟是沒有探查到時鈺氣海的情況,但是卻能夠清晰地察覺到時鈺身上的靈力波動,那種韻律就算是梵穴境的修行者也不見得有。
代玄齡頓時眉目一凝。難道是因為八寶天心果的緣故?
時鈺見此一幕,則是有些緊張,以為師傅對于自己的修行進度不甚滿意,才有這樣的神色。
一會兒后,代玄齡看向時鈺,道:“你過來。”
時鈺趕緊三步作兩步到代玄齡身前。
代玄齡伸出手,兩指按在時鈺肩胛處,一道真氣灌入他的身體探查起來。時鈺的體內氣血異常的澎湃,不像是一個瘦弱少年該有的,其中還夾雜著蘊藏在他身體中的一絲絲藥力。
讓代玄齡吃驚的是,那一道真氣至時鈺的膻中穴處時,只能游走周圍,無法探知虛實。強行靠近之后,那一縷真氣竟是消失了,好像是被吸收了一樣,沒了蹤跡。
代玄齡有些愕然地收回手,頗有深意地打量著眼前的少年。他可以肯定的是,當時在正清殿中時鈺的體內絕對沒有這一道力量。
這少年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而這秘密應該就是他能夠煉化這么多的靈果和道果藥力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