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剛才聽有的客人說,昌順坊被通天盜給攻下來了!連昌順山都被燒了!這是真的嗎?”
許濟與張延一踏入飄香樓的大門,姜宣便焦慮地迎了上來。此刻的飄香樓里已經亂做一團,各種驚恐嚎哭之聲此起彼伏。些修為太低的小廝丫鬟被空氣中彌漫著的硫磺火毒嚇得魂不守舍,無論姜宣如何安撫都靜不下來。
“怎么半個時辰都不到,就有謠言生出了?沒有那么嚇人,剛才是地火暴動,不是賊兵攻城,坊市里的元嬰修士們已經處理好了,大家不用那么驚慌。”
許濟耐心解釋,姜宣聽罷長舒一口氣很快就冷靜了下來。至于其他那些小修士,還是叫喊不停,惹人生厭。
許濟剛才被人像小雞仔一樣拿捏,現在心情極其不好,飄香樓里眾人惶恐的情緒惹得他更加煩躁。
“肅靜!都給我閉嘴!不然別怪我劍下無情!”
伴隨著他這一聲怒吼,剛才還在聒噪的小廝們立刻噤若寒蟬。畢竟虛無縹緲通天盜再可怕,也不比不上眼前一個拿著劍的暴怒修士。
“大家都聽到了,無論發生了什么都已經被元嬰大能給鎮壓下來了!都回去做自己的事吧,再胡亂叫嚷小心我扣你們月錢!”
“遵掌柜之命。”
飄香樓里恢復了秩序,許濟搖了搖頭收起了自己手中的利劍,他抬頭看向姜宣不解道
“二當家呢?事情鬧這么大,怎么不見她出來鎮壓?”
“二當家去坊市外的莊園找大當家議事了,暫時不在,二位這是剛從昌順山上下來嗎?”
姜宣見許濟面色不快故小心訊問,張延聽了則咧嘴一笑大大咧咧回道
“快別提了,那山現在被燒垮了。我們三個現在是無家可歸,不知姜掌柜可有空閑的住處?收留我們幾天?”
“有,那拍賣會的會場還未拆除,倒是可以暫居,二位請跟我來。”
三人輕車熟路下到了地下室中,待坐定之后,一臉好奇地看向許濟二人,壓低聲音問道
“現在左右無人了,二位快跟我講講,那昌順山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沒什么好說的,張延跟他講吧,我先打坐修煉休息一會。”
許濟不想再回憶那片恐怖的火海,剛才他吸入了不少火毒,現在不趕快逼出怕是對日后修行有害。
好不容易逮到機會表現一番,張延可是來了興致。他直接從儲物袋中掏出了說書的全套行頭,長袍馬褂一套擺足了架勢清了清嗓子,張延一拍手中驚堂木,就這么演起來了。
“說書唱戲勸人方,三條大路走中央。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話說今天早晨,灑家正在洞府之中引吭高歌,卻沒想到...”
張延從地火上升前四個時辰開始講起,他整個人極其亢奮,說得那叫一個眉飛色舞繪聲繪色,就連刷牙洗臉這種事情都能著重描寫一番。
臺下的姜宣最開始覺得還挺新奇,但在連著聽了一個時辰之后,他已經是眼冒綠光,嘴角抽搐。
“張道友可以簡略一些嗎,這都一個時辰了,火還沒燒起來呢?”
“你莫急,馬上就要到最精彩的部分了!話說這時遲那時快,灑家剛吃完最后一口包子,就見那熊熊烈火自...”
張延剛要大說特說一番,一旁的許濟突然睜開了眼睛。
“就見熊熊烈火自煉器室與煉丹室里冒了出來,整個昌順山被地火點燃,然后大家都忙著逃命,最后地火被蠱神教元嬰修士鎮壓。在她們的調查之下,給出的結論是,此次事故是通天盜的賊寇用陣法撼動地脈所致。
好了,我講完了,這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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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來龍去脈。”
許濟面無表情地用幾句話結束了張延的表演,將他氣得三尸暴跳,險些沒沖上來跟許濟拼命。
“哪有像你這樣跟人搶活的道理?太不地道了!”
張延怒目圓睜,許濟搖了搖頭將手一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