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遹這么多藩王叔叔,肯定不可能所有人都野心勃勃,一定有站在太子一邊的諸侯王存在,知道賈南風不好相與,告訴太子自保的方法韜光養晦也未可知。
“不過司馬遹才十二歲,現在還無法得知猜測是不是正確。”司馬季微微搖頭低語,“不過單單從表面上,賈南風處在絕對劣勢。她能破局肯定所有人都想不到。”
最終司馬季還是決定和賈南風搞好關系,至于太子司馬遹是不是,真的因為害怕賈南風韜光養晦,他還有很多年來測試。如果司馬遹真的有能力,他大不了好好在幽州守邊。
“太子太小可以暫時不管,賈南風和楊駿這條對立線,也不是不能摻和。”司馬季覺得還是讓賈南風有所顧忌才好一些,這個人也不是不存在。司馬炎最小的兒子,司馬衷的弟弟秦王司馬柬。
不知道是不是司馬家玩陰謀的名聲太響,還是永安里的風水有問題,現在司馬季看整個洛陽城內就沒一個好人,每一個人都像是潛在的陰謀家。
“世子,吃飯了!”巧惜遠遠地揮手,司馬季在獨自散步的時候她不敢過來。
“知道了!”司馬季終于在陰謀家的大本營,暫時從陰謀家的角色中解脫出來。剛來洛陽一切還都不熟悉,走一步看一步總能找到解決辦法。
巧惜四個侍女不由得讓開,準備伺候世子用飯,就聽到司馬季道,“坐下一起吃,這里不是在幽州,沒有這么多規矩。在洛陽都一起吃飯。”
“這怎么可以?婢怎么能和世子一起用飯?”幾個侍女都花容失色,紛紛搖頭推辭。
“讓你們坐就坐!”端起碗的司馬季目光一冷,一語雙關的道,“以后改變的地方還多著呢,今天只是一個開始。”
幾個侍女聽話的坐在矮桌邊,司馬季滿意的點頭,端著碗往嘴里扒飯,“世子……”
“咳咳……”這一聲渾厚的喊聲下,往嘴里扒飯的司馬季隨即就是一陣猛烈的咳嗽,飯粒不斷從嘴里面噴出來,指著才進來的護衛一邊咳嗽一邊瞪眼,巧惜幾個趕緊又是捶背、又是倒水。
現今水稻只有少數地方才種植,我不過是在幽州吃不到大米,到了洛陽看著新鮮,卻差點被嗆死,差點背過氣的司馬季終于在幾個侍女的搶救下回魂,指著護衛喝道,“你知不知道,換成另外一個士族,這一下就能要了你的命。”
“怎么做事的,世子在用飯,一點規矩都不懂。”一雙素手不斷在司馬季胸口撫摸的巧惜杏目一瞪,不忘回頭訓斥著護衛。
“啊……”喝完水的司馬季狠狠抽了抽鼻子,可以確定鼻腔里面還存留有晉朝大米,咬著牙問道,“說什么事,為要用有人行刺的聲音來叫我?”
說歸說,司馬季還是不能像別的門閥把這些百姓出身的人不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