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問就不問,現在就開始欺負人了。”小青委委屈屈的嘟噥著,一點沒注意到自己的巧惜姐那種惱羞成怒,就算是現在回想起來,巧惜都不敢相信昨天那個人是自己。
罪魁禍首早就出府了,甚至都不在薊城城內,他和一代賢王司馬機最大的不同就是,無法獨自待在燕王府總不出去,哪怕燕王府已經很大了。
視察秋收按照后世的標準來說,是一個在標準不過的面子工程。可司馬季還是要做,不要以為面子工程沒用,面子工程總比一點工程都沒有強。
“殿下,今年又是一場豐收,可見殿下承襲燕王,乃是天命所歸。”站在司馬季身后的顏嚴,看著不遠處的佃戶揮汗如雨,不忘記采用迂回的方式拍馬屁。
“也就是這么回事吧!”司馬季興趣缺缺的樣子,明顯是在告訴顏嚴,現在并不是拍馬屁的良機,你這個記事最好把嘴巴閉上。
“鮮卑人什么時候來?”司馬季冷不丁的開口問道。
“明天,宇文鮮卑、慕容鮮卑、段氏鮮卑和拓跋鮮卑都有人來,每年來之前,這些部落都會派人來王府報之,算算日子就是明天了。”顏嚴趕忙做出說明,拍馬屁固然重要,展現出來真材實料也很重要。
“哦!”司馬季又沒聲了,讓顏嚴陪著小心,不知道這位年輕的燕王在想些什么。
司馬季想的很簡單,怎么找個理由把封國的佃戶奴婢集中起來,農業社會基本上一年秋收過后,就沒有什么大事了。留著這些人口天天曬吊,不是太便宜他們了么?
還是要想辦法繼續壓榨勞動力,發揮出來封國內的最大潛質。反正自從司馬季成了燕王之后,封國這兩萬多戶的人口,就別想在有空閑的時候了。美好的未來固然在等著他們,但這個過程必須要流血流汗,而且這個過程無法省略。
“一般河流兩邊五十米,禁止砍樹。大河按照河流的寬度,這個距離還要增加。違者徭役三月,至于這個標準么,一棵樹也不行。”司馬季絞盡腦汁暫時也就想到這么兩條,“徒手械斗徭役一月,使用農具械斗徭役半年。偷竊者徭役一年,暫時就這么多。你去刺史府拿一本大晉律給我,我要看看。”
等到幾天之后顏嚴再出現的時候,除了非常重大的罪名,基本上都成了長短不等的徭役。
互市也已經開始,雙方在邊境設立專門的大型集市,燕王府派專人管理,杜絕惡意投機、哄抬物價、破壞市場的事情發生,維護交易的安全性和公平性,就是這就是司馬季想要把互市的大頭的一種好聽說法。
集中進行雙方優勢物資的交換,比如說,拿幽州的糧食、鹽、鐵、茶等物,換鮮卑的優良戰馬、牛羊、毛皮、山珍等等,通過這樣的互通有無,滿足雙方各自的需求,實現雙方百姓的富裕和經濟的繁榮。
互市的地點,人流車馬穿行不息,沿途叫賣不絕于耳,“上好的人,身體健康,買下來一個人能干兩個人的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