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虓這時候忘了自己在洛陽內宮的時候,腹誹司馬季的厚顏無恥了。不過此一時彼一時,事情的發展本身就在隨時隨地的變化,真待在燕國這不短的時間當中,如果他這個范陽王還沒發現自己的封國比人家的差,那這個濾鏡就不是一般厚了。
“只是本王鎮守許昌,不能分心啊,真是麻煩!”司馬虓一盞酒下肚有些苦惱的道,“有時候就恨不得一心二用,但實非所愿啊。”
“這個簡單啊,燕國和范陽國相鄰,讓青玄幫你多操心一下,相信不會出大亂子的!”齊王司馬囧微微一笑不在意的道,“這樣你就可以安心的鎮守許昌了。”
“齊王說的有理!”司馬乂言簡意賅的補充道,“近鄰之間相互幫襯,本就是宗室應該做的,在座也只有燕王有這個能力!”
“這不好吧,本王有越俎代庖之嫌!”司馬季面露難色的故作推辭道,“范陽王不在封國,本王對此指手畫腳,傳出去也是不美,不妥不妥……”
他想,他都想瘋了,司馬季發現自己已經有了司馬氏的毛病,各個自視甚高。當然他現在只是有了初期癥狀,總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爪子,想要對周邊伸手。這范陽國這么近,他怎么會一點想法都沒有,何況司馬虓已經出鎮,根本不會回到封國。
而且晉朝統一天下不久,南北方的矛盾其實還在,歷史當中隋煬帝興建大運河連通南北,初衷本身就是解決這個問題,而燕國想要往南,范陽國正好攔住了去路。
司馬虓的幫忙,在司馬季看來簡直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頭,他現在的推辭百分之百不是真心,心中默念道,再求我一次,再求我一次,就一次,我馬上就答應。
“這有什么不美,不過就是宗室之間的幫助。”也許是司馬季的禱告起了作用,齊王司馬囧開口道,“范陽王不在,你幫忙也是幫助范陽國。”
“是啊是啊,本王怎么可能會讓燕王白白出力呢。”司馬虓喝了點酒有些上頭的道。
“那本王就卻之不恭了,一定幫助范陽國更加富庶!”司馬季直接拱手,頗有些當仁不讓的感覺,至于什么三顧小毛驢,沒這事,他其實一次都不想讓。
幾天后司馬虓和司馬乂離開,司馬季和司馬囧出城相送,記事顏嚴也在場恭送,司馬季歪頭看著越來越遠的隊伍,悠悠的自語道,“都是誰送信了!”
“內史樊兆、中尉楊乾、廷尉……”顏嚴面無表情的低聲嘀咕著。
“人不少!”司馬季舒爽的解開褲腰帶放水,施施然的朝著沒走的司馬囧走去。
“燕王真是豁達!”雖然在不遠處等著,司馬囧倒是不生氣還調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