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司馬季也樂得裝糊涂,就說是楊英還有一干鹽官,走私食鹽霍亂地方。燕王殿下最新一道奏疏已經寫好了,就是要抓住大晉的蛀蟲,民族的敗類等等,馬上就要讓人送到洛陽,實際上都不用馬上,他已經派人把奏疏送出去了。
這樣司馬季抓了楊英就只是一個巧合,燕王也不知道洛陽竟然發生了如此兇殘的事情,他都已經準備好承受太尉楊駿的新一輪打擊報復了。
“殿下,為何不能暫時忍耐呢!”許猛一副我為什么要來幽州的表情,苦口婆心的道。
“本王和楊氏并非私怨,刺史就不要管了,就不信他楊駿還能一手遮天。本王還要親赴洛陽,當朝陳情太尉的不當之處!”司馬季一副憂國憂民的樣子,沒準楊駿伏誅的消息傳來之后許猛心中會有懷疑,不過那也沒關系,他又沒有證據。
雖說這次奪權不完美,但對司馬季而言他肯定是賺了,只不過是整個大晉虧了。現在燕王什么都不用做,等消息就行了。
兩天后楊駿伏誅的消息到達幽州,司馬季估計自己的奏疏現在至少到了黃河邊。刺史府的許猛立刻呆若木雞,對整個大晉官場而言,這都是一次巨大的地震。楊駿掌權之后大肆封官,光是封侯就有數百人。
這些人會不會被株連,其實誰都不知道。司馬季倒是希望株連一批人,晉朝的士族也太多了,真應該淘汰一批。再者受到株連肯定不能全部被殺,總要流放一批人。美麗的平州自然條件優越,吸收這批人還不如小菜一碟。
“刺史此來何事啊!”司馬季打眼瞄了一眼神色不定的許猛,明知故問的問道。
天已經變了!掌朝的楊駿一黨伏誅,許猛會不會被株連,這些都不好說。
“許刺史高風亮節,有治國之才,本王是知道許刺史并非楊逆一黨!”司馬季知道許猛心中所想,輕飄飄的為許猛開脫道,“楊逆一黨勢大,有時候虛以為蛇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殿下明鑒!許猛并非楊逆一黨啊!”許猛一想到幾十年前因為卷入司馬師的漩渦當中,一家人顛沛流離的日子,本來早被埋藏在心底的恐懼,再一次爆發出來。也不管什么刺史封疆大吏的威儀,直接就跪在了司馬季面前。
其實留著這個污點刺史對司馬季有好處,首先有把柄在手,許猛以后肯定會很聽話,再者許猛本身并不是強勢的人,留著不干擾自己挺好的。
“本王在去洛陽之時,愿意為刺史說兩句話,不過有用沒用就不知道了!”司馬季懶洋洋的端起琉璃杯,自言自語的悵然道,“這可是賈后所贈。”
幽州大牢之內,楊英和一眾涉及走私私鹽的鹽官,這幾天天天叫罵,心中未嘗沒有出去之后報復的想法,但在顏嚴宣讀完楊氏的罪狀之后,一切都消停了。楊氏謀反?這可是天大的罪名,顏嚴隔著木樁呵呵冷笑,“等到殿下從洛陽回來,就是你們人頭落地之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