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陣恐怖入瀑雨般的箭矢襲擊之后,那里就只剩下了一片尸骸,以及許多尚未咽氣、渾身中箭倒在血泊當中的士卒,“范文快快投降,一旦城破,生靈涂炭。”
百日準備,晉軍早已經把應付各種叛亂的軍械造出來了,燕王躲在王宮里面睡侍女扯淡,晉軍軍士可都是在沒日沒夜的整軍備戰,沖車、床弩、云梯一應俱全,盔甲修補完畢,腰刀雪亮反光,最重要的是,晉軍還人多。
不可否認,這種戰術與在兵力數量占絕對優勢的晉軍可以說是相得益彰,我不但比你裝備好,還比你人多,還比你士氣高。
“你做夢,我就是死了也不投降。”范文扯著脖子喊道“你認為我不知道范逸婦女的下場么,晉人狡詐,咱們不能相信他們。”
祖逖眉頭微微一皺,目光當中閃過一絲決然,“投石機,準備放火燒城!”他不愿意多造殺戮,但就像是燕王說的,就是一道很簡單的選擇題,是土人死還是晉人死?選一個吧!
林邑這邊的建筑同樣以木質為主,只要將火源用投石機拋入城內,大火必然無法遏制。摧毀總是比拯救容易,就是這個道理。
祖逖認為自己是聽從了燕王的想法,可燕王現在還在海上飄著呢!飄的還很不自如……
“嘔……”對著桶一陣嘔吐,司馬季全身有種飄飄欲仙之感。不同于在林邑王宮,這次他絕對不是裝的,他來的時候是走的水路,覺得所謂的暈船不過如此而已,所以也沒覺得坐船出海有什么問題。
可現在的情況表明,燕王還是年輕,閱歷有些不足,長江和大海比起來,就是一條小河溝。早知道他就在渤海浪高一點二米的環境里面試試了,省的現在出丑。
啪啪!巧惜輕輕地拍打著司馬季的后背,現在也只有她了,那些鮮卑侍女基本上和司馬季一個德行,把嘴巴擦干凈,司馬季回想了一下自問道,“我怎么記得,陸機說過,慕容運將軍領著的胡騎,上岸半天就奔襲了?難道,我們上的不是一個海?”
“要不讓船隊停下,讓殿下上岸吧,反正距離岸邊也不遠。”巧惜有些心疼的開口道。
“胡說八道,五萬多軍士,因為本王一人上岸?”司馬季捏著巧惜的臉蛋責備道,“吐一吐就習慣了,還省糧食。”
開什么玩笑,現在上岸到了瀾滄江邊上不是還要坐船,不一樣的是,那樣還有被扶南國發現的可能,不是可能,是肯定會被發現。暈船又暈不死人,鮮卑人都能干挺,老子也能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