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情況,東北東西為山脈,北面是大江,這個大漏斗漏水的地方被高句麗堵的嚴嚴實實,燕王如果不打它,要么從東面爬長白山,要么從西面翻越大興安嶺。他兩種路線都不想試,只能把這個擋路的絆腳石搬開。
肯定有不少補給要就地解決,燕王不挑食,一直都是走到哪吃到哪。如果戰事能在半年時間內完結,應該不會對幽州、平州造成太大的負擔。
“殿下,我自洛陽而來,禁軍好像正在操練,其中鄴城的大軍也有異動,似乎近來要有戰事?”何龍進來剛剛坐下,還沒等司馬季問話,就先開口詢問道。
“確實是有事,也確實是要動用大軍,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司馬季慢慢的開口,然后話鋒一轉道,“現在來談談平州的事情,平州戰備如何,多少兵馬,多少存糧,有無不足之處?北方高句麗力量如何,如果開戰能支持多長時間?”
何龍楞了一下,也許是沒想到司馬季這么直接,頓了一下才道,“東夷校尉府下屬軍士一萬四千人,戰馬四千八百匹,當然沒有算殿下寄養在平州的私人馬場,在屯田之后,所部糧食足夠支持大軍戰事半年。”
平州戶籍才不過一萬多戶,但卻有一萬四千人的軍隊,這一點也不奇怪。軍戶又不在戶籍的統計當中,不然晉朝戶籍不過三百七十多萬戶,兩千四百多萬人,設立這么多軍鎮,幾個軍事重鎮,連同洛陽都有十幾萬大軍,那不是很奇怪么。
“今年可能有戰事,一定要勤加操練。如果鄴城搞不定,可能要抽調其他軍鎮的兵力,何況我們本身面對高句麗,更要勤練不倦,有備無患。”司馬季一語雙關的給何龍下達了命令,對方去了一趟洛陽都看出來了,他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何況本身就沒有什么可以隱瞞的,又不是出師無名。河套本身就是漢朝的土地,魏國又沒有一統天下,現在晉朝覺得應該收回來,完全的合情合理。
燕王給何龍下了一個很模糊的命令,確定了有戰事,但沒說哪里有戰事。好話都讓自己說了,把這個東夷校尉弄的一頭霧水,還不敢怠慢。
司馬季是故意這樣的,戰爭可能是河套,當然也可能是平州。更有可能是借著河套有戰事,平州軍明目張膽的操練,麻痹高句麗然后一舉突襲。什么情況都可能發生,他只管下命令就行了,事情自然有別人去辦。
“不著急回平州的話,可以在薊城待幾天。和內史他們多走動一下,本王這幾天要出去一下!”司馬季站起來道,他現在確實有事,要去一趟楊府。
至于干什么,用后世話來說就是去談戀愛。很可笑,他一個王侯還要談戀愛。只要司馬季想的話,整個王府這么多女眷他都睡不過來,完全不需要擔心別人愿意不愿意。
不過雖說人人平等,但現實中確實人和人不一樣,真的不一樣,身份從出生就已經決定了,弘農楊氏雖然遭到重創,可這不能改變楊馨是世家女的事實。
上次燕王在忙著學外語,正好錯過了楊馨心理防線最低的機會,那時候的楊馨因為楊氏被重創,甚至有被株連全家處斬的風險,慌不擇路之下對他獻身。
機會錯過了,現在還想說推就推就不太容易了,世家女就是世家女,貞操不敢說比她的命都重要,但從小建立的認識,絕對不能做出像是上次那樣的主動獻身。楊馨并不是一定要和燕王作對,沒有理由就被睡了那肯定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