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將軍這種理財高手,本王也就無憂了。”司馬季舉杯一飲而盡,絲毫不為自己封建主吃人血饅頭的行為感到羞愧,他只不過是適應這個時代。
燕王當然有責任救萬民于水火,不過這個前提是先把自己救了,所以目前百姓一些少許的犧牲,完全是可以理解的。
直到入夜司馬季想要離去,石崇以夜深為由挽留,讓他在金谷園留宿。
趙王府,司馬倫神色憤恨的來回度步,像賈南風靠攏已經很長時間,從軍鎮回來之后他便上下打點,廣交朝臣,就是為了更進一步。可是到了現在效果有限,是在令人痛恨。
“牝雞司晨,禍國殃民。”司馬倫狠狠地嘟噥著,這話他也只敢在自己的府邸內室當中說,換一個場合他是絕對不敢的。
此時的司馬倫和在賈南風面前那個賠笑的趙王完全不同,雖說司馬倫沒有親自參與過司馬氏奪權的具體步驟,但基本的察言觀色之心還是有的。
“大王不要急躁,小不忍則亂大謀。皇后掌權宗室當中不滿的王侯絕不是一個兩個,大王只要等待機會!”孫秀見狀趕緊示意禁聲,左右環顧小心的道,“現在賈氏勢大,宗室當中又沒有一個德高望重的領導者,只能暫時忍耐。”
“先生說的對。”司馬倫深深地嘆了一口氣,拍了拍孫秀的肩膀道,“只有先生說到了本王的心中,這宗室當中都是鼠竊狗偷之輩,汝南王怯懦、楚王莽撞、秦王畫地為牢、至于其他王侯要么胸無大志,要么早已低頭。本王空有力挽狂瀾之志,卻無可奈何。要是我的兄長還在,哪輪得到賈南風一介婦人亂政。”
司馬倫心中感慨萬千,覺得自己生不逢時,甚至連結交士族俊才別人都不愿意,現在手中能夠出謀劃策的只有一個孫秀,幸虧孫秀忠心,能夠為自己出謀劃策。
“大王覺得燕王此人如何?”孫秀一想到白天碰到司馬季的情景,出口相問道。
“燕王黃口小兒,不過是父輩余蔭,而且眼高于頂不能成事。”司馬倫斬釘截鐵的下了定論,“現在只是被皇后恰好所重,實乃小人一個。”
“大王說的是!宗室當中能有大王此等胸襟的畢竟不多。現在還是要等待,總能找到機會的。”孫秀不虧能讓司馬倫看重,雖然覺得事情不應該是這樣,但還是在第一時間給予了上司肯定。
“本王就怕時不我待啊。”司馬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身影很是孤寂,甚至有種壯志未酬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