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司馬季所在的地方,應該就是后世韓國最繁華的首爾周圍,只不過這里的三韓部落,正在以每天一個的數量迅速減少,女真重箭營的清場效率極高。
其實司馬季可以這么說,他很喜歡這種樸實聽話的隊伍,只不過在漢唐之后,這種隊伍往往都屬于敵對方,北漢江江邊,舢板搭建的梯子上,被俘獲的男女在平州軍士卒的監視之下緩緩上船,相信到了內地會買一個好價錢。
燕王現在完全是破罐子破摔,反正內地胡人已經很多,再多一點也完全不是問題。大不了軍鎮起兵的時候都來個一勺燴。司馬季說給一周的時間,那就是一周。張達李山帶著女真人沿江清繳,從北到南把南北漢江弄成了一片無人區。
這個時間當中,南漢江邊上一陣雞飛狗跳,數不清的部落遺民,或是形成隊伍,或是三五個人,甚至有人只是孤身逃命,江邊到處都是衣衫襤褸家破人亡的逃亡者。
一江之隔就是安全的地方,但這也不是這么容易渡過的,身后的女真人越追越緊,重箭紛飛,從叢林當中殺出,猶如從地獄當中沖出來的死神,想要將這些逃出生天的難民趕盡殺絕,江邊、水中、一具具尸體橫在那里。
已經膽寒的逃亡者在死亡的籠罩下,不少人直接跳入江中,而岸邊的女真人仍然搭弓射箭,痛打落水狗,鮮血將江水染紅,尸體在江水中起起伏伏。
“大將軍,這些女真人真是野蠻,不過確實速度很快,已經將這里的三韓部落滅掉,少數漏網之魚已經逃命到了南邊。”已經在高句麗戰爭當中封侯的劉毅,對這幾天取得的進展大吃一驚。
“野蠻么?好像也不過如此,打仗不就是這樣么?僅僅幾十年前,中原也不是也這樣么,并非是本王喜歡用這些兇悍殘忍的人。”手持兵書打發時間的司馬季抬頭,見怪不怪的看了劉毅一眼,他也沒見到漢末時期的軍閥手下留情啊,推卸責任道,“不用你們平州軍親自動手,好好待在一邊看著就行,檢查一下軍械,說不定硬仗馬上就來了。”
“真打起來,你攔都攔不住,這次可不是圍城戰了,我們總兵力就兩萬人,到時候你們嗎?不拼命都不行。”司馬季似笑非笑的道,“多注意一點,別時候本王之下全部埋骨他鄉。”
“大將軍,平州軍上下必當誓死效命。”劉毅趕緊氣沖云霄的保證道。
“嗯!到時候本王會親自在戰場上見到你們怎么誓死效命。”司馬季又拿起來兵書含糊的點頭道,這副決勝于千里之外的樣子,燕王還的繼續裝。
軍功制為何傳不到后世王朝,有一點就是打內戰的時候軍功制激發出來的戰斗力同樣殘忍,殺人的時候士卒是不會區分胡人漢人的,都是一個個腦袋,沒有本質區別。再者和平時期剿匪,太容易出現殺良冒功的事情,所以后世王朝慢慢就演變成了當兵吃餉。
兵患匪患總是被并列在一起,那不是沒有道理的事情,晉朝的軍制和秦漢類似,到時候軍鎮起兵,也別指望他們來愛民如子這套,匪即是兵,兵即是匪。燕王才不會裝道德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