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司馬繇已經橫穿東濊部落之地,一路上司馬繇小心戒備,就怕不知道什么時候東濊部落從哪個地方殺出來,走走停停見山探查,過河探查,任何一個可能會形成埋伏的地點,都讓司馬繇提起十二萬分的小心,就連不少軍中的將校都覺得他是不是小心過了頭,簡直到了杯弓蛇影的地步。
總算是一路上有驚無險到達了樂浪郡的地盤,司馬繇才算是放下了心,剩下的時間等待消息就可以了,現在的樂浪太守叫王遵,雖然是姓王,但并不是太原、瑯琊兩大士族高門的子弟,司馬繇到來之后,太守王遵親自出來迎接,顯得十分客氣。
司馬繇也表現出來和善的姿態,他知道司馬季對樂浪郡當地非常不信任,自然也不會和對方多說什么,這關系到他能不能回到洛陽。
隨后便和王遵進入樂浪治所朝鮮城內,朝鮮城是原正是故衛氏朝鮮都城王險城,樂浪原來作為漢四郡之首地位非同一般,只不過在魏晉以來,屢屢遭受高句麗的襲擾,加上帶方太守張統聯合百濟抵抗高句麗,所以現在的帶方郡顯得比樂浪郡稍微重要一點。
朝鮮城城墻東西約長七百米,南北約六百米,約為燕王府面積的三分之一大小,但在半島這里,已經算是大城了,和帶方郡城仿佛,比新羅王都金山城還要大一些。驟然來了五千軍隊,就顯得比較擁擠,司馬繇一看這里的環境怕入城擾民,更主要是怕走漏風聲,于是命令大軍在城外扎營。
現在回到洛陽就是司馬繇的執念,為了這個目的他覺得暫時吃點苦也沒什么。
半個月后,天氣轉涼在朝鮮城外,司馬繇等到了北上和自己匯合的女真營,女真營由張達李山兩人率領,進入城外大營之后,兩人立刻躬身見禮道,“東安王,燕王命令我們聽從調遣,和殿下合兵一處陳兵在北,作為北路軍。”
“我早就不是王侯了,只有青玄和你們還把我當做是王侯。”司馬繇嘆了一口氣,些許惆悵只是維持了很短一段時間,便開口相問,“你們二人穿行的時候東濊部落可曾引起過對方的警惕。”
“我們二人碰到過東濊一些部族,不能說是秋毫無犯,但也把班師回朝的消息散布出去,一路行來所部一直在趕路,就如同進軍三韓的時候一樣。”張達開口把一路行來的事情都說了一遍,隨后話鋒一轉道,“燕王說會在我們二人出發二十日之后準時出發北上,連同今天我們二人行軍十六日,算算日子,四天之后燕王就會率軍北上,屆時便是重新開戰之時。”
“嗯,只有四天時間了,這樣你們二人現在歸我節制,現在合兵之后所部近萬,我們在三天之后出發,殺他一個回馬槍。”司馬繇搓著手心中也未免有些緊張,此戰關系到他能不能被赦免,其實他必須承認,司馬季總是稱呼他東安王,他還是很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