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誤會了,解系只是過來幫助殿下。”解系一臉正色的開口,真像是這么回事一般。
“刺史說的是。”身邊的雍州將校都趕緊稱是,幫著自己的頂頭上司解釋。
司馬季聞言輕瞥了一眼對方,卻是不由嘆了口氣,此時顯然不適合追究此事,一念至此,司馬季也懶得親口提點:“既然如此刺史如何立威!要不,雍州軍明日就加入進攻的隊伍當中吧。”
內心深處司馬季對胡人和士族是一視同仁的,這兩個群體都是晉朝崩盤的重要原因。誰也別說誰責任更大一點,要是比不要臉的話,士族還在胡人之上。恰好,解系就是士族群體的一員,司馬季甚至此時不是和士族翻臉的時候,那么好,一切我都容忍你們。
“齊萬年已經被團團包圍,眾位可以先休息,本王是真困了。”司馬季被解系的人馬這么一嚇,本身精神無比,可這股勁一過了就是滿身疲憊,現在真頂不住了。
既然是過來爭功的不出點血怎么行,就算是司馬季身為王侯不敢說什么,孟觀可是指著這一份功勞再上一個臺階呢,看明天怎么辦吧,這一個普通的夜晚,卻出現了很多事情。
等到第二天再開始對陣的時候,雙方的氣勢又是一變,齊萬年的叛軍已經破釜沉舟,深深被司馬季殘暴名聲所震懾的他們,表現出來了絕大的勇氣殊死一搏,而另一個方面有了雍州軍的補充,司馬季的兵力更加的雄厚。
而這一點也被齊萬年一眼看了出來,一個正統王朝,大晉的士卒所傳的軍服當然是差不多的,不過因為所屬州郡的不同,也肯定有一些差別。而這種差別對一般人而言可以忽略,但齊萬年怎么可能是一般人?在洛陽禁軍到來之前,他就經常和雍州軍作戰,幾乎一眼就能看出來兩者之間的差別,這不是一個好消息?
“齊萬年的部眾不知道怎么了,比昨天難對付了很多。”久攻不下孟觀也變的有些急躁。
“我們休息了人家也休息了,不要著急。”司馬季仍然是那副風輕云淡的樣子,并沒有被戰事焦灼煩惱,反正他這里距離雙方廝殺的地方還很遠,聽不到什么東西。
“本將只是想快點平亂罷了,殿下勿怪。”孟觀發了一通牢騷之后,才恍然想起來自己面對的到底是誰,趕緊告罪,和頂頭上司吵鬧,可是不明智的舉動。
不過司馬季倒是真的沒怎么生氣,可以說家族遺傳城府足夠,對孟觀的抱怨充耳不聞。
“雍州軍不知道怎么回事,比禁軍還是差遠了。”孟觀繞了一圈還是回歸了正題。
司馬季瞟了孟觀一眼,沒理他,太急功近利了,要不怎么歷史上的下場不太好呢。有時候出身確實決定了一些東西,就不如司馬季讓解系帶著雍州軍主攻,孟觀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般焦躁不已,深怕這份功勞和自己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