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除了陰謀之外,還有一個辦法叫做借勢,因勢利導引導出來自己最想要的結果,目前為止司馬季自認為還算玩的不錯,那么借著這次平亂,給關中諸豪強放放血就可以理解了。
胡人怎么樣司馬季不關心,關中豪強怎么樣,他也不過問,最重要的是讓跟隨他出來的中央禁軍將士們得到利益,但這個利益誰出呢?
司馬季絕對不能自己出,雖然他絕對出得起,可一個出鎮王侯對中央禁軍施恩,就等于是在自己的身上立了一個靶子,太過于引人注目。
可這次出征又機會難得,是一個千載難逢對中央禁軍進行籠絡的機會,所以就要想想辦法了,強攻不行可以智取,正面不行可以繞過去。燕王不出血,可以讓別人出血。
第二天兵分兩路,司馬季便直奔長安等候,分出來的各軍則前往其他州郡。從這一天開始,雍秦兩州就進入了一陣雞飛狗跳的狀態,各大豪強馬上就知道兵匪一家,古人誠不欺我。
這一切就和燕王無關了,他正在長安假裝準備要班師回朝,燕王是不是要馬上班師回朝這件事,最關心的人是秦王,就算是沒有明言,司馬季也能感受得到。
馮翊郡、扶風郡、安定郡,一隊隊軍士來到郡城,以挑起胡漢械斗的名義,將一些豪強子弟抓獲,而這僅僅是一個開始,更多的禁軍將士還沒有行動,他們還在路上。
剛剛剿滅齊萬年叛軍,此時的洛陽禁軍將士身上是光環的,至少在百姓眼中是如此,現在打著撥亂反正名義,沖進各地豪強家中抓人。各州郡百姓無不拍手稱快,因為這些豪強,對關中百姓和對胡人差不多,都是屬于一個壓迫者的角色,華夏大地自古以來就不缺乏仇富者。
接連幾天,洛陽禁軍到達的郡縣越來越多,抓的豪強子弟也逐漸增多,很快禁軍抓人就像是一道洪流席卷了關中大地,這個時候終于有人開始坐不住了,一些家族不能理解燕王如此對待他們,而最好的伸冤對象就是坐鎮長安的秦王司馬柬。
“能理解就理解,不能理解就滾出去,本王名言,這一次就是要割草,洛陽禁軍損失太大,將士生活困苦,不攥出來一點油,我無法給禁軍將士一個交代。”
司馬季就坐在秦王司馬柬的對面,毫不掩飾的說出自己的目的,態度也很強硬,這件事沒得談,為了燕王和洛陽禁軍的和睦關系,必須有人要出血。
至于關中豪強是什么觀感,司馬季到時候拍拍屁股走人,管你關中豪強對自己什么風評,有種就來幽州找自己麻煩。
“青玄,這些家族不乏在朝廷里面有德高望重之長輩,得罪人啊。”司馬柬面色平淡的開口道,“實話實說,已經有不少人來到長安找本王,希望你能夠通融一下。你已經抓了上百人,幾乎關中有點名望的家庭都被一網打盡了,什么時候可以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