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馬季大嘴一張就是雄獅百萬,言語之間滿是傲慢,那自然就不足為奇了。必須讓慕容廆和宇文莫槐兩個人知道,這個天下到底是誰說的算。平時燕王可以對所有鮮卑人平等相見,但是要是給晉朝惹麻煩,那他就不客氣了。
至于什么兩部之間的矛盾,司馬季不覺得這是什么不可調和的矛盾。雖然說這可能涉及到了其他兩部的段氏和拓跋氏,但現在他只能壓縮面對的勢力。
慕容廆和宇文莫槐聽著司馬季措辭強硬,聯想到前段時間收到的圣旨,自然也知道事情已經大了,雖說并不知道是司馬季在奏疏當中夸大其詞,表示幽州北方可能起來一個新的威脅,讓兩部受到了朝廷的重點關照。
可這個關照的后果是顯而易見的,慕容廆和宇文莫槐兩人,都不想讓大晉爸爸的和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高句麗是根本不比自己查的。
“學我者生,似我者死。歸根結底,還是你們兩個部落沒有脫離蠻族的習氣,天天就知道打打殺殺,如何能發展部落,本王眼中的你們,就是你們眼中更北方的那些部族,那些部族到底是什么樣,你們是親眼見過的,到了秋天是不是又要來幽州賣人了?”司馬季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問道,“現在本王給你們一個機會,能不能抓住就要看你們自己了。”
“燕王請吩咐!”慕容廆和宇文莫槐各自陷入沉默當中,過了會兒便開口請命,司馬季示強的舉動,終于還是有了效果,現在兩人已經能聽進去話了。
“宇文氏居于遼西,而慕容氏居于遼東,你們還各有部分部眾在幽州平州的轄地,如果你們能為了草場土地打起來,那我大晉是不是更有理由對你們動手?”司馬季慢吞吞的開口道,“如果你們兩部還維持目前的生存狀態,本王能壓住你們一次兩次,以后相信也是不管用的,現在你們只有一個辦法。”
“請燕王示下!”慕容廆心中一動,似乎隱隱猜到了什么,只是現在還不敢確定。
“完全進入農耕生活,建立城池,游牧生活可以作為補充,但不能將整個部族的存亡,放在放馬牧羊上面,只有這樣,才不會因為底盤起沖突。”司馬季帶著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
這就是司馬季的辦法,宇文氏和慕容氏必須進入農耕,準確的說農耕到底占據多少比重也不重要,但是必須進入完全定居的狀態,不在隨著草場遷徙。
其實和拓跋氏相比,宇文氏和慕容氏已經算是半定居狀態,基礎已經好得多,就差臨門一腳,燕王這幾天把薊城弄的翩翩有禮,秩序井然,其實也是在給兩人樹立一個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