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如此?”許猛有些懷疑,還有這種國家?對方會不會是過來誆騙自己的?
作為一州之長,許猛很清楚鐵的價值,有一個國家百姓用這種方式取暖,這得需要多少鐵?這樣算下來豈不是一個天文數字,那么這個國家不在我大晉之下啊?
“正是如此!”顏嚴一臉正色,是不是如此他也不知道,但燕王就是這么說的,那這件事肯定就是這么回事,他只是原樣不動的告知許猛。
“那我去看看!”許猛仍然沒有打消懷疑,一個王侯需要這么多的鐵非同小可,不搞清楚他這個幽州刺史睡覺都睡不安穩,說罷便招來馬車前往燕王府。
“原來是此事?”聽著許猛的來意,司馬季一下子就明白了對方是擔心什么,就是怕自己囤積鐵器圖謀不軌,說白了就是看看自己有沒有謀反的意思。
不得不說這個時代,王侯做出來某些事情,還不如后世的普通人自由。這在后世也算個事?一個大點的廢品收購站就能解決的問題,竟然還驚動了一位刺史。
“刺史到時候可以來看施工,至于顏嚴口中的國家么,是西北方的一個國家,叫俄羅斯。”司馬季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謊,他本來想說中國的,后來一想中國這個詞只要一出口,許猛就知道自己是在騙他,到時候沒圖謀不軌也成圖謀不軌了。
“幽州地處邊陲氣候寒冷,要是這種辦法真的有效,也是在造福百姓。”司馬季一臉的真誠,“我大晉雖為上國,可見到其他國家的優點,師夷長技以制夷未嘗不可。”
“我回把此事寫在奏疏當中,如若是好事一樁,相信效仿之風不遠。”許猛考慮之后決定幫著司馬季辦理此事,同樣這件事也必須讓洛陽知道。
以司馬季王侯之身,供暖和取水需要的人力,比起歷次的大工程都微不足道。不過因為涉及到煉鐵,當然就不是隨便找人就能辦的事情,怎么也是要一定技術門檻才能做到。
“我能做到的東西都做到了,剩下就是怎么保護它了。”看著忙碌的工匠,司馬季雙手掐腰面色陰晴不定,以待時變,不知道這個變會從什么時候開始。
這一次連同糧庫、引水和取暖全部完成,司馬季腦子里面,在晉代能做的東西差不多都已經完成了,他一個普通人能記住的東西就這么多,至于各種數學理論,這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好在他知道在什么地方可以得到。
要說還在進行當中的事情,最重要的莫過于大運河的北線,一旦洛陽和薊城之間可以用水路連通起來,這對他調兵會帶來極大的便利,當然了,反過來占據洛陽的勢力鎮壓他,也會變得極為方便,任何東西剛出現都是一柄雙刃劍,至少現在司馬季已經做好了面對的準備,靜等著洛陽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