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要做這種埋柱吊尸的事情,太拉仇恨了。拿著,這是王府的斷筋刀,誰敢對本王不敬,就給我把他腳筋挑了。我要看看一個人殘了,還怎么反抗。”司馬季拿出經過郝度部眾親自檢驗的刀具,吩咐道,“普通百姓捧高踩低是常態,一旦出現這種人,弄殘了之后從戰俘里面找一些人處理,這個時候是不需要一視同仁的,分化整個群體,順命者要給予一定的地位和待遇,讓他們自己內斗,比你自己天天盯著有用的多。”
司馬季不斷的說,羅永則像是一個小孩子一樣不斷點頭,這就相當于整個燕山大營都是填鴨式教育出來的產品,而他今天有幸得到了開小灶的機會,讓司馬季給他補課。
“要讓普通人互相猜忌,你這種管著他們的人才能高枕無憂,他們團結起來都盯著你,你大難臨頭的時候就不遠了。”不知不覺之間,司馬季已經把一盞茶喝完,這次傳銷也進行到了尾聲。
“殿下,有信件從王府轉過來。”賬外一名王府護衛推門而入,手中還拿著一封密信。
映入眼簾上面就寫了一個大大的晉字,司馬季接過來看都沒看直接收入懷中。這么寫的只有他安排出去潛伏的人,如果是燕那就是女人,晉就是男人,這封信就是一個晉衛送過來的,他并不準備在這里拆開。
離開的時候,溝渠兩岸的立柱都已經不見了,羅永的效率還算很快,把這一幕看著都滲人的場景抹除痕跡,這就對了,學以致用才能常遠,乃至超出。
“皇后宣稱有子,因君要為先帝服喪三年,不便透露,朝中大臣默然不語。但市井當中有留言傳出,皇后有加害太子之意。”
“這女人瘋起來真可怕。”司馬季倒吸一口氣涼氣,都想要揉揉眼睛確認是不是看錯了。他倒是知道歷史上有這么一出,不過晉書在史書當中含金量不高,記載的故事有不少都和鬼神之說差不多,所以心里從來沒有相信過,有人敢這么干。真敢把貍貓換太子這種大戲里面的東西搬出來實行?
上面沒說朝中大臣的反應,沒反應其實就沒人相信。司馬衷十三歲和賈南風成婚,現在賈南風都四十多歲了,將近三十年的時間,換是任何一個人都不會相信這個孩子是皇帝的。司馬季也不相信,估計其他人也差不多。
司馬季躲在薊城,實際上也想要看看他這個皇嫂,最后準備怎么廢掉太子。畢竟政變這個領域當中,這個皇嫂也算是其中的行家,可卻沒有想到,政變技能高超的賈南風,也有走投無路的那天,最終不管不顧的撕破臉。
但仔細想想,賈南風確實也沒有辦法了,如果是太子小時候雙方還有緩和的空間,到了這個時候只是什么時候撕破臉的問題,太子還年輕,繼續成長下去,越來越老的賈南風遲早有一天會步入楊氏的后塵。
正常情況下,應該用三到五年的時間對宗室出鎮的將領進行調整,這一點賈南風也做不到,晉朝就是專門加強宗室的力量防止重蹈魏國覆轍,有幾個地方的軍鎮統帥誰都不能動,必須是宗室出鎮,其中關中、淮南、荊州、許昌、鄴城都在其中,這些軍鎮的統帥賈南風一個也不能動,必須是宗室出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