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司馬季見到的是,莊園興起越來越傷害了晉朝城池,相比較而言,他能把薊城短短時間就建成天下有數的巨城,除了他真的下本征徭役之外,主要還是別的城池幾乎沒有發展。
“以后多想想怎么對付這些塢堡。”司馬季用意味莫名的目光看著幾個心腹護衛,輕聲吩咐道,這種逆城市化絕對不能繼續發展下去,簡直把漢朝四百年的發展都葬送了。
要是國家都變成一個大農村,所依仗的基礎都沒有,那還怎么中央集權?怎么集權都不會有效果,基礎條件就這么稀爛,秦皇漢武重生都沒辦法。
作為實際上的大晉首富,司馬季覺得應該和羊曼取取經,深入了解一下這套自給自足的封建莊園,這一點羊曼是樂觀其成的,還說了一下自己家領地的獨到之處。
“聽君一言,本王倒是有了茅塞頓開之感。”羊曼如此賣力的吹噓,司馬季也不好駁了對方的面子,一副很感興趣的神色問道,“不知道羊氏的莊園,和其他大家的莊園相比,是不是類似啊?”
“燕王殿下,因為物產不同怎么可能完全一致,不過像是族中這種莊園么,各家都是大同小異的!”羊曼哈哈一笑問道,“燕王殿下,肯定是想要回到薊城之后修建莊園吧?”
不如說是回到薊城之后想辦法拆了你們的莊園,司馬季眉毛一挑,他覺得自己修城還是挺好的,穩穩的比其他人修園子高上一個段位,但口中不斷的應和道,“是啊,是啊。”
司馬季一本正經的胡扯,羊曼這么招待他,他卻要想怎么把對方的莊園毀掉,似乎是恩將仇報,如果說此前他對士族的認識還不太深入,那這一次泰山之行認識就加深了很多,現在是真的當做一個事業來做。這些士族都快把整個大晉變成一個大農村了,那就不要怪他把事做絕,專門破掉這種自給自足的封建莊園。
后世的記憶告訴他,生產力決定生產關系,只要產量足夠,想要摧毀這種自給自足的封建莊園,也不是完全辦不到,這種封建莊園說是自給自足,但肯定有很多產業是做不到的。
不知道為何,羊曼總覺得司馬季的笑容里面有些深意,似乎不像是表面上這么簡單。
“來到泰山郡,連泰山都沒見過有些說不過去,要不羊兄選一個日子,和本王爬一次泰山?”司馬季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進入一座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