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賈謐府中的私兵也知道這是滅頂之災,士卒們瘋狂反擊。居然將戰力強悍的禁軍,一度驅趕出大門之外。可參加政變的軍士畢竟精挑細選出來的精銳,時間一久賈謐府中的私兵顯得有些不支起來。
皇宮出來的探馬已經前往洛陽各處城門,大聲對著把守城門的將校喊道,“沒有天子的圣旨,今天誰能不能打開城門,違令者,誅滅三族,爾等聽明白了么?”
洛陽各處城門緊閉,麾下士卒全部刀槍再側,做好了應變的準備,防止城外的賈氏一黨發覺城中出現變故,靜等著城中的殺戮收場。又過了一會,一個擁有軍權的人出現在了城門前,他就是東武王司馬澹。
司馬倫說的一點錯都沒有,當整個宗室都加入到混戰當中的時候,司馬澹已經別無選擇,不管是他愿意還是不愿意,都必須站在宗室這一邊,不然賈后一旦翻盤,京師的宗室就會被誅殺殆盡,到時候他能不能幸免,這是誰都不知道的事情。、
皇宮里面,司馬冏已經帶著貼身護衛來到賈南風的寢宮之外,除了這么大的動靜,已經有人把賈南風叫醒,只是她還沒有搞清楚狀況,就撞上了進入寢宮的齊王司馬冏。
賈南風一見到身著甲胄,殺氣騰騰的司馬冏心中就是一驚,有些慌亂的問道,“齊王為何入宮?”
“奉天子詔令,收押皇后。”司馬冏昂著頭,平視著這個過去九年掌控天下的女人,冷漠的答道,“賈氏謀害太子,今日就是賈氏滅門之時。”
“詔當從我出,何詔也?”賈南風心中一股大難臨頭的感覺,想要拖一下時間。
“皇后不要拖延時間了,相信不長時間之后,你就會看到很多熟悉的人成為階下囚,多年以來皇后掌控天下,但似乎忘記了,這個天下是我們司馬氏的,不是你們賈氏的,我們宗室一旦真要鏟除你們這些外戚的時候,根本不費吹灰之力。”司馬冏帶著冷淡的笑容看著賈南風,“皇后,從你要殺太子的時候,就應該想到今天。難道你真以為,憑借一個外戚,能夠和我們全體宗室對抗么?”
司馬冏也不廢話,指揮手下架起來就走。到來司馬衷所在的東堂。司馬衷正在打著哈欠等著她來,見到賈南風也沒有過多的表示,賈南風對他而言,就是一個比陌生人強不了多少的角色。
“陛下,他們要廢了我,就是要廢了你啊。”賈南風一見到司馬衷坐在那,就聲嘶力竭的喊了出來,這個時候她才從大權獨攬的感覺中走出來,這個權利從來都不是她的,只不過之前她能夠借用到,沒有司馬衷的支撐,她就不再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那還有半分披靡天下的樣子?如同一個尋常婦人哭喊起來。
“廢了我,就沒有人保護你了。”到了現在,賈南風希望司馬衷趕緊清醒過來,他們夫妻二人才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這些宗室怎么可能像他一樣維護司馬衷的權威。
話是這么說沒錯,她的權利來源于司馬衷,自然會維護司馬衷的生存,一旦換了皇帝,她這個皇后立刻就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