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司馬颙這種出鎮在外的藩王來講,收攏手中的軍權,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的最好方式。
來司馬季這里報信的探馬,正好碰見了梁成,而且還受到了阻攔,不由得有些不耐煩的道,“京師出現大事,必須要讓燕王知曉,你擔待得起么?”
“燕王殿下平時教育我們,在薊城人眼中,除了薊城之外都不值一提,相信也不是什么大事,殿下還沒有醒來,這位仁兄先等待一下吧。”梁成不為所動的開口道。
半個時辰之后,報信之人才見到了剛起床刷牙的司馬季,口中還訴說了剛剛梁成的無禮,“燕王殿下身邊的護衛,似乎有些見識不足,眼中只有薊城。”
噗……司馬季不慌不忙把口中的漱口水吐掉,平淡的看著來報信的使者開口道,“他說的沒錯,這就是本王教給他們的。”
司馬季眼中,整個天下的所有城池都沒有薊城重要,洛陽來使可能對這種言論不滿。這也正常,可他心里還是會這么認為。洛陽那個地方是標準的亂世挨揍,南方的建康更是一個挨揍的地方,只有長安能和薊城相提并論,八百里秦川地方又不夠大,司馬季這么重視薊城一點錯都沒有。
把報信的使者噎的夠嗆,司馬季才詢問對方是什么事,實際上他心中已經有所猜測,應該是洛陽出事了,果然,來人將前因后果說明白,告訴司馬季朝廷大權已經落入司馬倫的手中,賈氏一黨已經灰飛煙滅,就連賈南風本人也被困在金墉城。
和司馬颙一樣,司馬季一聽到相國這個詞匯,也聯想到了董卓、曹操的身上。司馬倫剛開始就是奔著大權獨攬上面去的,要是太專權的話,可是很容易分贓不均的。
“本王已經知道了。”司馬季摸了一把嘴巴,看著剛把氣喘勻的來使,慢吞吞的道,“如果本王是你的話,會馬上回到洛陽,大變之后一定會搞賞三軍,如果在外面等待時間太長的話,到時候可能就會沒你的份了。”
“燕王殿下說的可是真的?”使者的神色就是一喜,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當然了,懲治奸佞之后,自然要封賞,趙王剛剛擔任相國正式凝聚人心的時候,這次封賞絕對不會小的,幸虧你跑的不遠,現在回去可能還來得及。”司馬季嘴角含笑的看著對方,老神在在道,“如果相國足夠大方的話,相信此次參加的禁軍校尉統統都在封賞之列,本王估計怎么也要個千八百人吧,希望當中有你一個。”
這又不是什么新鮮操作,當初楊駿、司馬亮不都干過這事么,司馬倫再干一邊也屬正常。沒準還有他司馬季一份呢,就看司馬倫剛掌權,對待出鎮的藩王怎么樣了。
“有燕王的指點,真是令小人茅塞頓開,那小人就回京師復命了。殿下請休息。”來使一聽對著司馬季千恩萬謝,似乎在感謝燕王指點迷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