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淮南王和齊王二人,只能優待一個,而且齊王是景帝一脈的,是一個最合適的打壓對象,再者很多人都知道齊王是和大王一起入宮的,通過打壓齊王,也可以明確告訴朝臣,現在掌朝的究竟是誰。”孫秀不慌不忙的解釋道,“如果淮南王和齊王兩人全部給予重權,萬一到時候兩人聯手,也令人擔憂,拉一個打一個大王就會輕松很多。”
在孫秀的設計當中,淮南王司馬允肯定是一個難啃的骨頭,身份更高,而且司馬允的兄長司馬柬還在,雖說風聞司馬柬身體不好,可誰知道是真的假的。還有在益州的司馬穎,那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
司馬允既然不能動,那挑出來的倒霉蛋就只能齊王司馬冏了,司馬冏是景帝司馬氏一脈,說不定還能在司馬昭一脈當中得到支持。
將其中的前因后果全部講明白,司馬倫認可的點點頭,心中那種知人善任的明主感覺又上來了,認可的點點頭便全權交給孫秀,轉而問道,“太子的靈柩馬上就回到京師了吧,到時候隨本王吊唁。”
“秀自然是對大王惟命是從。”現在外面都已經稱呼司馬倫為相國,但是孫秀并非改口,還是稱呼為大王,這樣顯得雙方的關系比較親近,有種自己人的感覺。
司馬倫也沒有強迫,對鞍前馬后的孫秀,他一直都采取寬容的態度,兩人是屬于共患難過的,其中的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司馬遹本身已經在許昌被埋葬,不過為了表明誅滅賈氏的正當性,早就入土的司馬遹又被從土里面挖了出來,由鎮守許昌的司馬虓親自護送到洛陽。
運抵之洛陽,洛水兩岸的百姓無不落淚,當然以趙王司馬倫、梁王司馬彤為首的宗室也不能落后,要么相顧無言,要么暗自垂淚,就是不知道其中有多少是真心,多少是假意了。
“范陽王鎮守許昌多年,辛苦了。”司馬倫抹了一把鱷魚眼淚,和司馬虓打招呼,參加誅滅賈氏的諸王也一一上前,和司馬虓寒暄起來,差點把太子的靈柩忘了。
司馬虓能來,也是對洛陽表明態度,承認現在的朝廷秩序,這是在司馬季之后,第二個出鎮的藩王表明態度,司馬虓入城之后,隨后緊接著第三個表態的軍鎮出現了,鎮守鄴城的河間王司馬颙奏疏到達洛陽,向司馬倫表明恭喜的意思。
在大局已定的情況下,司馬倫剛剛迎回太子的靈柩,反手就把江統、杜錫和一眾太子的屬官調往幽州,自認太子太傅,親自負責儲君的教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