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人,男女各半,如果五丁抽一的話,應該能夠征召三萬人。”司馬季在兩人面前盤算著,好像明末女真族群的數量也差不多是這些,人口真是千年不變啊。
“殿下是準備出征么,這一次是打誰,是鮮卑人么?”李山一看司馬季這副樣子,一看就知道是準備對什么地方開戰了,三韓已經滅亡、高句麗覆滅的更早,似乎現在幽州周邊還能稱得上是威脅的,那就是四部鮮卑了。
“如若是鮮卑人的話,這就說得通了。”還沒等司馬季說話,張達便認可道,“四部鮮卑雖然彼此不和,但自從匈奴之后,鮮卑變成了草原霸主。如果從幽州連同東夷校尉府出兵,就算是能勝,也會損失慘重,如若需要一個外援的話女真人更為合適。”
“不錯,殿下準備什么時候征兵,還像是以前那樣,偷偷的準備,給鮮卑人一個措手不及么?”李山搓著手,兩人都跟隨司馬季多久了,對燕王不要臉的風范知之甚詳,背后捅刀子突然攻擊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干了。
司馬季眉毛一挑,看著兩個獵戶打扮的護衛頭子,似乎這兩人在塞外待久了,心也變野了,腦補的功力見漲。
“啊,是啊,不過還沒定下來。”司馬季含含糊糊的回應著,就算是心腹也不能什么都說,他總不能說要開戰的對象,其實比四部鮮卑都強多了。而是國內的其他軍鎮,跟幽州都是同等級被的對手,“還是有化干戈為玉帛的機會,你們也不要出去亂說。也許什么事情都不會發生。”
“臣下自然是不會亂說的,只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殿下還是一如既往的高瞻遠矚,凡事謀定而后動,料敵在先。”李山意猶未盡的道,“這招以夷制夷,就如同當日讓百濟王倒戈,而后橫掃三韓一樣,是一招妙棋。”
“以夷制夷么,以前存在以后也還會有,說不定現在正在發生呢,聯絡胡人辦事,其實也有很多好處。”司馬季一下子閉嘴,好像自己被兩個野化的護衛把思維帶跑偏了,是不是應該安排他們兩個去掃廁所反省反省了?
司馬季隨口一說卻沒想到一語成箴,距離幽州數千里之外的益州,這件事就在真實的發生著,益州刺史趙廞其實和司馬穎是前后腳到任,來到益州未嘗沒有監視司馬穎的意味。
本來有賈后的支持,趙廞對壓制司馬穎的封國還是很有自信的,畢竟益州大權都在自己的手中,加上朝中賈后的鼎力支持,司馬穎也非常識相,并不和自己沖突。
可他沒有想到,一夕之間晴天霹靂,洛陽城內宗室發難,掌控天下九年的賈后,竟然被一朝滅掉,被消滅的如此干脆。
消息傳來,本來一切盡在掌控之中的趙廞,一下子就感覺到了益州官吏的不懷好意,一切都是因為他的靠山已經沒了,司馬穎則是武帝的兒子,現在京師當中宗室也掌控大權,他一個賈后余孽,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被換掉。
趙廞想的沒有錯,之所以現在京師的賈后一黨還沒有被全部清算,尚有不少還很安全,并不是孫秀辦事不利,就是在等著各地州府,原來賈南風提拔的刺史、太守都被換掉,地方無事,他便會繼續對賈氏一黨的余孽清算。
趙廞現在就如同司馬穎說的那樣,看起來風光其實日子并不好過。不過他并不甘心束手就擒,利用之前來到益州收買人心的動作,和不少流民豪強關系都很好,之前開倉放糧,也頗受流民的愛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