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王覺得衛將軍說的有道理,立刻點將,兵發函谷關。”司馬倫當即拍板道。
事不宜遲,被點將的將軍們迅速就被叫到趙王府,被面授機宜,隨即出城聚攏禁軍,夜晚來臨之前已經大軍開拔西進,對于急變之下的局勢來說,禁軍集結的速度絕對不算慢。
一路上洛陽的百姓翹首以盼,看著威風凜凜的禁軍出兵,春天又要到了,這些普通的百姓無非就是期望,戰事不要持續太長時間,他們還指望手中的田地養活自己。
而此時的司馬柬,已經坐在弘農郡的郡城當中,思考下一步的進攻方向,斷斷續續的咳嗽聲時時想起,但是這卻不耽誤下方坐著的眾人喜悅。
落座的眾人,幾乎每個人都帶著喜色,不少人身上還帶著點點斑駁的血跡,但是沒有人擦拭,全部把身上的血跡當成了進身之階,唯恐司馬柬注意不到。
“秦王殿下,不知道伯父為何沒有跟隨殿下一起回來?”下方一個不到三十歲的男子小心翼翼的開口道,“如若是伯父在的話,肯定比我們動手更加順利。”
“楊珧還在長安,本王念及年事已高,沒有讓他隨軍。”司馬柬慢慢的抬頭道,“一點事成,本王一定不會忘記弘農楊氏的相助。但現在還是切不可輕敵,才剛剛開始而已。”
“秦王殿下太謹慎了,燕王妃楊馨,乃是我弘農楊氏之女,燕王對她寵愛非常,就憑借這層關系,此次定能助秦王一臂之力,燕王久經戰陣,所轄邊軍常年備戰,一旦南下洛陽唾手可得。”說話的男子比司馬柬自信的多,一片長篇大論之后,其他人紛紛點頭稱是,弘農楊氏的復興就在今朝。
“希望如同諸位所言一般順利,但還是小心為好。咳咳……”司馬柬無悲無喜的開口道,顯然和現在樂觀的態度格格不入,到了后來又忍不住咳嗽起來。
真到了動手的時候,司馬柬還是得到了非常大的助力,因為潼關東進直面的第一個郡,就是弘農郡,而這里的望族就是弘農楊氏,司馬柬的母親楊艷的家族。弘農楊氏原來的租地其實在華陰,華陰在潼關以西,慢慢從華陰發展成了整個弘農郡的望族,家族的重心漸漸遷徙到了弘農,司馬柬剛一出潼關便直撲弘農郡,一路上兵不血刃,將弘農城團團圍住,里面又有弘農楊氏的部曲家丁做內應,里應外合之下一戰而下。
從攻城到坐在這里,不足兩個時辰,他司馬柬已經坐在這里,并且被弘農楊氏的重要成員了家中,秦王不但是當今天子的弟弟,同樣也是他們弘農楊氏的血脈。一夕之間整個弘農楊氏就決定倒戈,殺了弘農太守迎接秦王入城。
洛陽的禁軍剛剛西進,司馬柬都已經占據了整個弘農郡,而此時司馬柬決定分兵攻取北面的河東郡和南面的上洛郡,三郡在手關中大軍就不會再有后路被斷的危險,身后的潼關作為后盾,便進可攻退可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