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河間王在北、秦王兄弟在西、本王和齊王、常山王在東,如果本王是司馬倫的話,應該會朝司馬歆下手,司馬歆去荊襄的回見并不長,如果是常山王在荊襄的話,司馬倫可能還有所顧忌,可司馬歆沒有這個本事,請齊王給他一封書信,保持對洛陽的壓力便可,在我們到達許昌之前,切不可和洛陽禁軍交戰。”
一支長達十數里的大軍當中車駕里,司馬季和司馬乂正坐在左右兩邊,拋去了步卒之后,兩人便帶著騎兵度過黃河,追上了司馬冏的大軍,現在加上帶來的騎兵,這支云集了三王的大軍足有二十五萬人,還不斷有沿途各州府的散兵游勇前來投靠。
“青玄說的有理,是本王疏忽了,司馬倫這個人明明沒什么才能,還總覺得自己很厲害,自比漢景帝的事情,他還真不是不能做出來。”司馬冏面帶傲色開口道,“本王對司州軍戶有些了解,加上原來的禁軍數量,在征召軍戶的話,還是可以湊出來二十萬大軍。如果全力南攻的話,司馬歆真可能挺不住。”
“就是這個道理,司馬歆對荊襄不是很熟悉。”司馬季嚴肅的點點頭道,“一旦司馬歆被擊敗的話,可能會助長司馬倫的囂張氣焰,這樣雖然無損于大局,但可能會讓我們付出更大的代價,不如將司馬歆招到許昌,和我們共商大計。”
“好,本王馬上派人去給他傳信。”司馬冏很是滿意的答應道,這種諸王盟主的感覺,很讓他享受,如同喪家之犬離開洛陽的時候,司馬倫可曾會想到今天帶著大軍來討伐他的人,竟然是他齊王司馬冏?
“傳令大軍加速前行,本王要去許昌和范陽王共襄盛舉。”司馬冏滿是強勢的對著車外的親兵喊道,這番作態讓沒有出聲的司馬乂眉頭微微一皺。
就在剛剛司馬乂對司馬冏這副盛氣凌人的態度,已經在心中升起了細微的波瀾。大家都是藩王,司馬冏一副諸王盟主的作態,這是做給誰看的?最有威望做這種事的是他的兄長司馬柬,這要是讓司馬冏得勢,會不會成為另一個司馬倫?
哎!司馬季用余光瞄了兩人一眼,命運這個東西就是如此的奇妙。如果司馬乂還留在洛陽的話,能不能復制歷史的一幕,反殺司馬冏呢?
司馬乂已經離開了洛陽十年,但當初楚王可是統領禁軍的藩王,司馬乂也是和禁軍不少中層將校交情很好,也算是藩王當中有數幾個可以做到禮賢下士的藩王。
五日后的許昌,司馬虓親自出城迎接了來到這里的三個藩王,見到浩浩蕩蕩的齊王大軍,不由得贊嘆道,“有如此精銳之師,此番大計必成。”
“如何攻進洛陽,還要和幾位一起商量才是,大家都是一家人,就不用多禮了。”司馬冏矜持的開口道,“有范陽王的大軍助陣,區區司馬倫彈指可破。”
“先入城,我們商量一下如何進攻洛陽,請!”司馬虓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迎接三位遠道而來的藩王入城,許昌距離洛陽已經很近了,一旦進軍三日就能到達虎牢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