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揚州軍回去,到了建康,先殺了揚州刺史郗隆全家,罪名就是和司馬倫過從甚密,為趙王一黨,反正又沒有冤枉他,老規矩,男丁一個都不要放過。”司馬季的雙眼閃過一絲狠色吩咐道,“事成之后,直接給我抄家,所獲得財物送回幽州,這事不是第一次做了,你親自跑一趟,本王比較放心。”
郗隆他的門第也不低,先祖郗慮是漢末的御史大夫。入仕之后,郗隆被兩次免官,幸好他與司馬倫是老交情,從小相識,司馬倫加九錫之后,任命郗隆為揚州刺史。
司馬季當然沒有冤枉對方,要知道郗隆都被軟禁了,一旦諸王聯軍攻入洛陽,很快就會下令把郗隆誅三族,司馬季只是把這一步提早而已,其他藩王也斷然不會反對。
“殿下想要輕罪重罰?除了為趙王逆黨之外,還有別的理由么?都告訴末將,到時候末將心里有底,就明白如何辦事了。”張達在暗處可為了司馬季殺了不少人,一聽就知道燕王是要借亂生事,但以前都是在幽平二州做事,這一次去江南難免就多問了兩句。
司馬季也知道張達這種心態,自然也就沒有生氣,想了一下道,“凝聚江東人心當然是最好不過,就說揚州刺史郗隆,為官囂張跋扈,輕視江東士族,對江東才俊多有輕慢之色,殺了他全家之后,將消息散布江東民間以凝聚人心。”
“殿下思慮周詳,張達此去就知道怎么做了。”張達聽完之后滿是拜服的道。
“思慮周祥?哎,這主要看你的能力,本王的設想并不一定全對。”司馬季一聲苦笑揮手讓張達離開,司馬季夏季伯操作的事情多了,但不是每一件都成功。一廂情愿的事也做了不少,最后不得不屈從于現實。
比如他就曾經在幽州發展絲綢,在他印象當中這種活女人做比較適合,剛開始想的時候想的全是好處,農閑的時候女人做工,司馬季給他們工錢并不比給男工少,經濟地位決定家庭地位,女人有收入來源了,相信男人會高看一眼。
后來司馬季把女工的工錢壓到了男工一半,才勉勉強強的恢復了沒夏季伯操作之前的利潤,要不是幽州男人也很忙,農忙種田,農閑被征徭役,他肯定把女工都趕走。
很簡單,因為成年的女工在不斷的懷孕,這個年頭又沒什么避孕措施,生孩子是一個接著一個,司馬季作為一個封建主的代表,又不是國家扶貧辦的,自然對養著一群祖宗沒興趣,后來就轉為征召沒有成家的女子做工,工錢也壓到了男工的一半。
現在司馬季后世社會主義教育出來的男女平等已經所剩無幾,只剩下在某些方面還起到作用,比如說,燕王眼中男人是壓榨的對象,女人當然也是,在這方面是男女平等的,不分男女都是韭菜。
“這可怎么辦啊,一旦諸王攻進洛陽,會怎么對待我們?”又是一次朝會之后,三三兩兩的朝臣離開大殿,眉宇當中滿是對未來的憂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