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國法家主張不別親疏,不殊貴賤,一斷于法。今日之天下,重歸大晉,乃是天命所歸,宵小之輩作亂,如蚍蜉撼樹、螳臂當車、東武王、東平王、義陽王三人,驕奢淫逸、魚肉鄉里、宗正早就處罰數次,仍然不知悔改,此次附逆司馬倫,宗室上下極為憤慨,在大是大非面前,本王也不得不強忍悲痛,將三位王侯明正典刑。”司馬季睜開微閉著的雙眼,懶洋洋的道,“期望上至宗室,下至百姓引以為戒。”
“謝,燕王!”幽州典獄吏手下下跪,有榜樣在先,上萬洛陽百姓都呼呼啦啦的跪下。
這幫百姓總是這么好騙,司馬季用余光一掃心里不由得暗笑,有幽州典獄吏做頭羊,羊群效應真是顯露的淋漓盡致。
隨后抬頭看了一眼時辰,聽了這么長時間的典獄吏朗誦,時間也差不多了,目光落下正好看見三個藩王東張西望,不由得開口笑道,“看什么呢?等著你們的故友親朋來救你們?不要做夢了,今天誰都不會來,本王是唯一一個到場的藩王。”
“司馬青玄、司馬季,你誅殺宗室,宣帝、景帝、文帝不會放過你的,你不得好死。”義陽王司馬威顫巍巍的對著司馬季叫罵道。
司馬季摸了摸下巴,這和自己有什么關系,這不是為天子背鍋么,冷冰冰的面對司馬威的咒罵,還有旁邊兩個幫腔的藩王,不陰不陽的開口道,“義陽王客氣了,至少本王不敢對天子不敬,你搶奪玉璽對天子動粗,以為本王不說話你就能活下去。只要本王放百姓進來,你們三個加上在場的家眷,能被上萬百姓分吃了,你信不信?”
“王一,先把義陽王的牙齒敲掉,污言穢語,污蔑天子,先懲罰一下。”司馬季對著跟過來的幽州典獄吏吩咐道。
“臣下領命!”王一躬身領命,帶著兩個女真士卒走到司馬威面前,像是變戲法一樣從腰間拿出一柄小錘子,這是吃飯的家伙,他都隨身攜帶。
“你們三個死在我手里不虧了,扶南王、林邑王、烽上王也是一國之主,不照樣死在我手上了么,還是本王親自動手的。”司馬季看著這一幕還不斷搖頭說著風涼話,“只不過他們的首級都在武庫當中,你們三個的首級就夠嗆了。”
“你這個賤民,你敢!我是王侯。”司馬威看著拿著錘子比劃的王一張嘴威脅著。砰……嗚嗚嗚,王一毫不留情的落錘,直接敲掉了司馬威的牙齒,慢悠悠的道,“義陽王得罪了,咱們幽州是化外之地,天天都和胡人為伍,藩王么,只認識燕王一個,并不知道你這個亂臣賊子是什么東西。”
“時辰到了,宣旨!”司馬季抬頭看了一眼時辰,對著等候在一旁的內宦吩咐道。
“東武王、義陽王、東平王附逆趙王一黨,罪大惡極……斬!”內宦用尖刻的嗓音宣讀圣旨,上萬百姓跪地高呼萬歲。
司馬季拿起一本博物志翻越,就聽到砰砰砰的切肉聲音和哀嚎聲夾雜在一起,幾息之后刑場已經一片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