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沙王這是什么話,論及首義誰比上秦王殿下,真是讓本王羞愧。”司馬冏微微搖頭,看著幾乎快睡著的司馬柬,嘆了一口氣道,“還是我等的過錯,竟然讓秦王勞煩病體出征,這是我們這些人的失職。”
“廣陵王司馬漼到!”就在這時候,內宦尖細的嗓音在殿外響起,在洛陽發起政變的司馬漼到了,他算是代替梁王司馬彤作為在京宗室的代表。
司馬漼剛剛進來,就對著在座的八王點頭致意,然后走到了司馬冏的身邊。兩人互相點頭致意,顯然這也是一種表態。
實際上互相之間的合縱連橫不只是到了大殿才表現出來,對于互相之間的實力和站隊,早已經差不多劃分明白了,司馬冏本身擁兵最多,但也是對司馬柬和司馬穎合兵稍占優勢而已,這才拉攏了荊襄的司馬歆、讓荊襄大軍站在自己一邊,加上洛陽發起政變的司馬漼,某種意義上也讓禁軍站隊。
至于為何不是同樣擁兵的河間王司馬颙、范陽王司馬虓被拉攏,要知道這兩人也各自擁兵十萬,某種意義上算是競爭對手,保持適當的距離,兩人自然會根據強弱對比做出判斷。
至于長沙王司馬乂和燕王司馬季,要么本身力量不足,要么是帶來的兵力不多,再者司馬季本身就是表明了沖著錢來的,只需要封賞給予榮耀即可,不會成為對手。
司馬冏也見到事情差不多了,便召喚一個內宦進來出去傳信,過了一會兒,一身宮裝的羊獻容跟隨皇帝司馬衷出現在了諸王面前,“拜見陛下,皇后。”
這一聲皇后比較突出,司馬季出口才發現,好像除了自己以外都沒有藩王把羊獻容當回事,全都在拜見天子。
“諸王免禮!”羊獻容對上司馬季的眼睛,用平靜的聲音回復道,她在這些藩王眼中不過是一個吉祥物,現在看來也只有他把自己當回事。
“諸王懲奸佞,匡社稷,陛下都看在眼里。”分別對司馬冏和司馬柬點頭示意,羊獻容輕啟朱唇道,“司馬冏為大司馬,加九錫,備物典策,輔佐皇帝處理朝政。司馬穎為大將軍,都督中外諸軍事,假黃鉞,錄尚書事,加九錫,入朝不趨,劍履上朝。”
河間王司馬颙為侍中,太尉,加三賜之禮。范陽王司馬虓為司空、加三錫之禮。
司馬乂復為長沙王,為撫軍大將軍,領左軍;司馬漼進爵為廣陵王,領尚書,加侍中;司馬歆進爵為新野王,都督荊州諸軍事,加鎮南大將軍。
“燕王司馬季都督幽平諸軍事,加征北大將軍、使持節!秦王司馬柬勞苦功高,本想委以重任,但秦王病體有恙,加九錫,入朝不趨,劍履上朝。”
最后沒有忘記沒來的梁王司馬彤,算是體諒宗室元老,梁王司馬肜為太宰,為百官之首。算是沒有因為接受趙王司馬倫的官職處理,仍然受到宗室的尊重。
“不知道諸王對此可有異議?”羊獻容親自宣讀完圣旨,說話的時候陪著小心,一雙明媚的雙眸掃過每個藩王的表情,把每一個人的反應都盡收眼底。
“中宮!”這么一聲正式的稱呼,羊獻容的臉色微微一變,喊自己的人是燕王司馬季,就聽到司馬季道,“本王一會要去兩位公主的寢宮,看看原來的陳設,回到幽州之后,便會和兩位公主商議,看看什么時候護送公主回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