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地契的手微微一滯,司馬季悠然道,“確實比較難辦哈?畢竟是漢皇宗親,人數也不少,這樣吧,大部分就讓他們住在帶方郡。劉阿知有辱漢皇宗親的名聲,心懷不軌,里通外國,斬……”
“要不要將此事上報給京師?”羅永心里有些沒底,畢竟大晉還是對二王三恪很優待的。
“不用了,又不是劉秋的事情,一個族人而已。”司馬季不耐煩的揮揮手道,“你就看著辦就是了,誅首惡即可,大部族人可以放過,本王忙著呢。”
司馬季都替劉阿知惋惜,跑你不跑聰明點,竟然還被截住了。既然被截住了,燕王每天法家都掛在嘴邊上,總不能當做沒看見,只能借他的腦袋彰顯大晉威嚴了,漢皇宗親竟然要跑到國外去,這傳出去影響多壞。
幾天之后,齊王的訓斥圣旨便到了薊城,不過司馬季沒空看,他正躲在燕王府偷偷寫貪污刑罰,先推國企、后推條例,省的以后給忘了,先留起來備用。
他對國企是寄予厚望的,雖然受制于時代有些優勢不能完全發揮出來。但一些國企的特質是不會改變的,最重要的一條就是,國企可以上交除了成本之外,幾乎全部的利潤。這不代表國企就一定賺錢,目前幽州下轄的船隊就一直在賠錢當中。
從準備討伐司馬倫開始,幽州的海運一直都在運糧食,糧食對戰事的支撐很重要,戰爭破壞生產,時間延長可能會產生饑荒,司馬季哪敢不重視。可糧食雖然是最重要的東西,可它也是確實不值錢的,何況這是在做軍糧準備。
要不是古代的條件不允許,而且糧食產地遍布天下,實在是做不到,司馬季都想把糧食并入鹽鐵專營當中,現在最能作罷。
“等本王把鹽鐵專營和國企都規劃好,就讓你們這些藩王和跟隨你們的士族知道,什么叫降維打擊,到時候本王一個打你們全部。”
就憑借國企能上交全部利潤,司馬季的財力和一般的藩王就不是一個級別。士族可以捐出全部家產支持一個藩王,讓這個藩王和司馬季血拼到底么?天下這么大,什么人都有,到不能完全排除這種可能,可晉朝的巨富是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
更不要提晉朝現在最大的鹽產地就是幽州,沒人知道的最大鐵礦也在幽州。最大的海運船隊在幽州,最強的騎兵在幽州,司馬季覺得只要時機合適,他一仗就能奠定河北局勢。
“本王還是優勢很大的!”奮筆疾書當中的司馬季嘟噥著,顯得干勁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