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八王之亂的過程中來說,鮮卑四部整體實力肯定超過昨日黃花的匈奴,但單獨拎出來一個倒并非劉淵的對手,最強的段氏鮮卑尚且不敵,其他部更加指望不上。
并州就緊緊挨著幽州,司馬季可不愿意裝作一無所知,自己的大舅子、老丈人能夠幫著自己拖住劉淵,自己專心收拾司馬颙。
這一次頭一次,司馬季需要面對動員力量超過自己的對手,以前的戰事他都是管洛陽要錢要人,敵人有五萬,自己恨不得帶十萬,十萬都不夠,還要號稱五十萬。
并州冀州人力遠遠超過幽州平州,再者他早就打著注意,自己拉攏鮮卑用來對付匈奴,現在的情況也算是部分實現了當初的設想。
“用不用通知石超小心一點司馬颙?”楊馨一聽司馬季說出密信上的事情提議道。
“不是一直在小心么,提醒一下也行,為夫心里有點亂。并州王浚在眼皮子底下,看一眼就挺礙眼的。”司馬季不得不承認,看地圖確實影響心情。
有點第一次看見帝俄地圖的感覺,這個國家怎么這么大?壓得人喘不過氣來,看起來是時候把地圖開疆的成果拿出來,讓自己的對手感受感受這種感覺了,一旦開戰燕王的地圖就會出現在大晉的每一個角落。
這一天司馬季陪著幾個波斯姬妾去了襖教的神廟,幾個波斯姬妾在低頭思故鄉的時候,燕王睡著了,效果就像是腦子混亂的時候開著電視睡覺一樣好。這種噪音反而能沖淡腦子里面的混亂思緒,出來之后的司馬季顯得神采奕奕。
“殿下的風采如舊,看來神廟還是有些作用的。”梁成在襖教神廟之外等候許久,一見到燕王神采飛揚的出來,很是好奇的看向里面。
“本王只是睡了一覺,你要是不想腦袋搬家,最好別亂說話。”司馬季冷幽幽的咬牙笑道,“本王再說一遍,本王的姬妾思鄉情有可原,你要是敢信這玩意,本王有句話你聽著,焚我殘軀,熊熊圣火,生亦何歡,死亦何苦?為善除惡,唯光明故。喜樂悲愁,皆歸塵土。憐我世人,憂患實多。”
要不要打造幾塊圣火令,有朝一日賣到波斯去?反正將作監的工匠勞動力度已經很大了,也不在乎燕王在給他們加一點任務,債多不壓身嘛。能擴大出口也是好事,后世的義烏不也總做這種事嘛。
司馬季正覺得事情大有可為,幾個姬妾已經從里面走了出來,燕王的商業計劃只能暫時作罷。“大王?為什么把人綁在柱子上?他們犯了什么錯?”幾個波斯姬妾頭一次陪著司馬季出來心里很是歡呼雀躍,見到什么問什么。
司馬季一看被掛在立柱上的步卒,無奈的解釋道,“這些步卒恐高,綁著他們是對抗恐高癥,省的攻城的時候心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