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文化源遠流長……”在自己大營睡得香甜的司馬季翻了一個身,似乎夢到了什么高興的事情,嘴角微微翹起嘟噥著。
樂器流氓么,擁有把一切其他聲音壓下去的特質,為此幽州竟然還誕生了司號兵這種兵種,獨樂了不如眾樂樂,秉承著促進中外音樂交流與發展,司馬季讓司號兵過來給并州同行吹奏一曲,王浚不用感謝自己。
“每一個司號兵給我配兩個女真獵人,森林當中女真人非常值得信任,今天晚上給我換一個地方,別總是在一個地方,再讓人給蹲坑了。”司馬季剝了一個咸雞蛋把饅頭塞在嘴里,含含糊糊的問道,“煤油準備好了沒有,到時候一把火給我把附近的山林燒了。”
“并州兵沒有衛生知識,要是在營中待時間長了,肯定會出現病疫,自古以來就是如此,所以叫你們沒事干凈一點絕對沒錯,現在的問題是讓王浚的大營不干凈,讓他們睡不安穩,吃的餿飯,連拉屎都不敢出來,拿到了決戰的時候,就是一群病秧子,隨便我們怎么打。”司馬季很快干掉了早飯,舒爽的打了一個飽嗝道,“白天出騎兵騷擾,晚上給我開樂器會,在對方出營的要道埋伏,出來多少殺多少,出來的多了就跑,我看王浚能堅持多長時間。”
“王浚大營蔓延十數里,騷擾一下他反應不過來的,只要你們對自己的部下有信心,不騙本王,大可以動作大一點。”司馬季一揮手道,“殺一個人本王不嫌少,多殺幾個功勞也不會被抹掉一份,去吧。”
眾將領命,分別回到自己的部隊下達作戰指示,騎兵么,打打游擊戰未嘗不可。白天就襲擾伏擊,晚上就吹喇叭。
成片的馬蹄聲傳來,一小隊女真騎兵撒丫子跑路,而他們的后方能遠遠看見一陣灰塵暴土,目測至少有六七百的追兵,經過一個多時辰的耐心等待,終于有匈奴闖入他們埋伏的區域了,這里雖然離王俊大營不足四十里,無非就是有被女真偷摸的干掉了幾個人被發現了,現在惱羞成怒的追擊,王浚大營和森林到河流之間數十里,正是一片水草豐美的理想放牧地點。
這個地方畢竟不是太安全,王浚的斥候還是會經常這個距離大營太近的地方巡視,只是連續十幾天連一個人的影子也沒有見到,斥候早已把這種巡視當成游玩,兩名匈奴人只顧在馬上相互說笑,然后被干了,一直在外的匈奴騎兵問訊趕來追擊,用匈奴語說什么有種你別跑,可惜女真人聽不懂。
聽到馬蹄聲和匈奴人的叫罵聲,趴在草叢當中的女真人身體繃緊了起來,匈奴的距離,將上好弦的弩箭已瞄準了前方,百步,五十步,四十步……,女真重弓自然是距離越近越好,而森林猛獸距離太近的情況下就要講究一擊致命,這就很考驗潛伏的功力。
匈奴人已經進入了女真人的視線,透過青草甚至可以看到對方雙腿在馬肚子上晃動,跑在前面的女真人一步不停繼續逃跑,身后的匈奴追兵手持大刀在追,就在這時候,趴在草叢當中的女真人紛紛持弓站起,清場了……
連洛陽禁軍的甲胄在這個距離內尚且擋不住女真重弓的威力,更何況一般的匈奴人根本不披甲,這些弓箭射的好慢,然后追擊的匈奴人就被紛紛釘在地上。
劉淵一巴掌把回來報信的將領打倒在地,他一個侄子今天被射成了刺猬,大罵道,“簡直給我們匈奴人丟人,要你何用。”
“大都督,這不能怪末將,是敵人伏擊了追擊的騎兵。”挨揍的將領很冤枉,這事情怎么看都是死者自己的原因,與己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