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學生要是一直這么能干,以后就本王就不用累的跟狗一樣,在整個大晉東跑西顛了。”司馬季睡眼朦朧的擺出一副耶穌受難的姿勢,懶洋洋的讓兩個侍女給自己更衣。對過來稟報的晉衛所說之事毫不在意,不就是一些仇富的刁民反攻倒算么,這么多大軍在,還能燒到他司馬季身上?
要是這些刁民不知輕重,那他只能讓這些刁民知道,什么叫我大晉自有國情在此。
什么漢朝十大酷吏,什么武周來俊臣、周興,在晉衛面前都是弟弟,他可以批量生產出來無數個來俊臣,固然不可能像是這些大名鼎鼎的酷吏能干,但是勝在人多。
伸手接過牙刷,有一搭沒一搭的在嘴里捅咕,吐出口水的司馬季端坐在案,開始自己一天的日程,正好是并州張達的戰報,戰果很是喜人,劉淵已經被在上黨團團圍住,雖然最近反撲的也非常兇狠,可已經無關于大局。
再者說了,鮮卑人和匈奴人的戰爭,燕王哪敢對兩任草原霸主指手畫腳,地方給你們劃出來了,打就是了,不在此時顯示出來草原豪邁更待何時啊。
“草原這種互相獵殺的風格效率還不大,聽張達說,拓跋氏損失兵馬將近兩萬,劉淵所部也陣亡萬余,看來還有的打。”司馬季不慌不忙的放下戰報,面帶悵然之色看著錢明,“從鄴城籌措的軍餉,切不可忘記拓跋氏的兵馬,所需的布帛、財物不過是小錢,別摳搜的。”
“末將怎敢克扣拓跋夫人家的兵馬,燕王錯怪末將了。”錢明點頭心領神會的道,“雖說咱們幽州物產不豐,但從來說一不二,該給多少就給多少。”
就在此時王韶儀移步款款,從殿外走進來,對著錢明見禮就坐在了司馬季身邊,輕聲道,“聽聞銅雀臺外人聲鼎沸,百姓紛紛告發鄴城官吏?似乎很多官員都想出城,卻被攔住了。”
“還不是做賊心虛么?聽說叔王的中尉因為一條狗,打死了一個孩童。事都做出來了,今日有了這種機會,人家還不能報復么?”司馬季眼睛一瞇,自顧自的點頭道,“看來不出三天,本王將會見證一大批人人頭落地。”
晉朝缺乏支持者么?一點不缺,司馬氏是在全國士族的鼎力支持之下,眾望所歸的篡了曹魏的位,至少流程上是絲毫沒有問題的。在這之后,我大晉在士族當中的支持遠遠超過曹魏,這一點燕王是一清二楚,現在鄴城還有人證活著呢,不服就把陳留王叫出來問問。
只不過司馬季本人是無法得到士族支持的,不說一個家族都不支持他,但肯定也沒多少。更何況他信法家,和這些獨立王國一般的天然敵對。
那就只能進行第二步了,在全國百姓的支持下打死這幫中間商,其實他完全可以在徹底掃平所有對手之后在翻臉,只不過司馬季希望內戰的時間越短越好,最好所有潛在敵人都跳出來,被自己一勺燴了,打完了在修養。
內城還在修繕,司馬季又在陳留王的王宮打擾了幾天,每天無所事事的看著戰報,終于在一場持續了數天的抓捕之后,燕王實在是感到了無聊,進入了人滿為患的鄴城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