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司馬颙的表情,司馬季自顧自的掰著手指頭道,“你狼子野心對京師不軌,離間宗親,導致齊王身死。在此之后毫不悔改,還想聯合各鎮威逼京師,因為本王不屈服于你,你還想鯨吞幽州,進而控制河北,在這之后是什么?整合山東各州和司馬穎決戰?本王只是隨意一算,你的腦袋有點不夠砍啊。”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司馬季你不要得意,京師兵力薄弱,一旦司馬穎和司馬虓攻克京師,人們只會換一種說法。你要是敢殺了本王,他們也會殺了你。”司馬颙伸出手指,色厲內荏的指著司馬季威脅道,“本王是宗室,你不能殺我。”
“異地相處?你會繞我一命么?”司馬季對司馬颙的指責充耳不聞,囂張的聲音在整個大牢當中回響,“你手握冀、兗、青、并四州,囤積三十余萬兵力都奈何本王不得?現在本王收攏了整個鄴城大軍,你還指望司馬穎兩人為你報仇?哦,對了,你還藏了一個兒子在地窖當中是吧,躲了好幾天了,來人,讓河間王見見他的子嗣。”
細碎的腳步聲從牢外由遠及近,兩名內宦端著一只匣子侯在一側,這兩個內宦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司馬颙一下子炸了,“是你們兩個,你們兩個背叛了本王?世子在什么地方。”
話音剛落匣子就被打開,一個人頭出現在了司馬颙面前,這顆人頭自然就是河間王的世子,凄厲的哭嚎在牢房當中傳出很遠,在寂靜的大牢當中,簡直令聞者落淚。
司馬季揮手讓內宦把匣子蓋上,就見到司馬颙一下子沖到牢房門口,一只手從木樁的縫隙當中伸出來,咬著牙道,“你們兩個賤婢,為何要背叛本王,枉費本王的信任。”
“河間王?我們幾個人一直都對燕王忠心耿耿,你這樣讒言誣告,是和燕王作對,不怕掉腦袋么?”兩個從前在司馬颙面前卑躬屈膝的內宦,此時卻站的筆直,再無一絲諂媚之色。
“本王的三位族弟已經先行上路了,至于叔王你么,看在相識一場,本王讓你多活幾天,時間不多,好好活著!”司馬季說罷就站起來,拍了拍灰大步流星的朝著牢外走去。
“是司馬颙隱瞞了自己被削出宗籍的事情,他兵馬在手,我們不敢不從。”
“燕王,我等不知天子下詔討賊,是被司馬颙欺騙了,燕王明鑒啊。”兩邊牢房伸出無數的手臂,就好像喪尸群一樣光怪陸離。
“嗯,會明鑒的。”司馬季目不斜視繼續前行,對這一幕充耳不聞,明鑒總得拿出來點交換吧,總不能白明鑒不是么。
當初開出條件只是讓你們把地契交出來,換成租聘契約,你們不干,此一時彼一時,現在司馬季可要再次提價了,因為指望他吃飯的人,可不再是十萬幽州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