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司馬颙畢竟是宗親藩王,必須要找一個過得去的理由,才能給天子奏疏啊。”錢明自然是看到了人頭落地的一幕,司馬颙以什么姿勢撲街他并不在乎,只是考慮到現在天下藩王并立,還是要在這件事上潤色一番。
“屯兵鄴城,圖謀不軌,本王看司馬颙有反心殺之,就這么寫奏疏就行了。”司馬季呵呵一笑,用一種只有垂暮之年老人的慢動作緩緩站起來,“從此之后河北乃至整個山東,相信會很長時間平穩無疑,這是好事啊。”
我屠城、我殺降、我窮兇極欲、我橫征暴斂,但我知道,我司馬季是一個好藩王。司馬季從來都覺得,想要騙人首先要能騙自己。這一點后世共和國的女人都能做到,他必須要更進一步,這樣才能長遠,乃至超出。
“老子贏了,做什么都對。”司馬季用一種蔑視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本王做過的事情,曹操都做過,誰敢多說一句,本王連你們祖墳都刨了,家譜都燒了。”
尤其是太原王氏的子弟,每個人都不敢迎接這種目光,燕王說的多好啊。曹操又不是多么久遠的人物,誰不知道曹丞相最喜歡做的就是,和戰敗者的女人發生一點什么。這是什么地方?銅雀臺啊,曹丞相親自下令修建的。
每一個王氏子弟現在都相信司馬季的每一句話,其中自然也包括刨祖墳。摸金校尉的事情同樣不是很久遠,這里就是當年袁紹的轄地。他們都明白司馬季是意有所指,士族傳承靠什么,自然是無與倫比的財富和威望,財富不必多說。這威望是怎么來的。
說簡單一點,自古以來啊,太原王氏就從周天子時期一直到現在的傳承,如何證明呢?家譜在這件事上就非常重要,這是一個證明身份尊貴的重要證據。說句不好聽的,司馬季要是把各大家族的家譜都燒了,幾乎就斷了這些士族賴以表明身份的傳承。
很快這些王氏子弟就表明自己對司馬季絕對是一片忠心,天地可鑒,十分看好燕王的未來,要不是局勢目前還不明朗,恨不得直接帶頭勸進,讓司馬季登基。可一考慮司馬穎、司馬虓等有實力的藩王還在,才打消了這個念頭。
幸虧他們沒有失去理智,不然的話司馬季很愿意用整個太原王氏的人頭,向天下表明自己絕對不會造反,他要做的事情多得很,根本沒空躲在皇宮混吃等死。
七八百的鄴城官員人頭落地,尤其是司馬颙的從官心腹更是被一網打盡,成了整個鄴城百姓談論的事情,口口相傳之間眉飛色舞,就知道百姓對這些高高在上的官老爺,心中到底是怎么看了。
燕王之爪牙深知自己的主公是什么樣的人,對走流程的事情從來都不敢耽誤,給了被流放的上千官吏一天的時間,但主要是因為要寫告示傳遍已經攻克的各州郡,所以流放的隊伍并沒有在當天進行。
同時也是在一旁觀望,涉事鄴城官員的家眷侍女當中,是否有年輕貌美者。美女在幽州視為重要戰略資源,這畢竟是燕王一個對部下的常規手段,眾所周知,燕王好送女。以目前的趨勢繼續發展下去,燕王府的女人還會繼續膨脹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