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兩炷香的時間,司馬虓和一眾心腹選擇了投降,這個時候張達等人已經進了一處還算正式的宮殿,商討下一步的進軍路線。
“諸位對主公也算是比較了解,咱們燕王呢,就算是十萬鮮卑騎兵全軍覆沒,本將也相信燕王必然會逢兇化吉,但是這不重要,我們仍然要盡快的回到燕王身邊。”張達拿出司州周邊的地圖,還不忘黑了司馬季一把,他在司馬季身邊鞍前馬后多年,深知大晉戰神兇名在外的燕王,每次打仗之前必然先規劃好撤退路線,不少次都他親自見證的,所以自然是一點都不著急,以他親眼見證的人生軌跡,戰場撇下十萬鮮卑兵馬跑回薊城,絕對不是癡人說夢。
聽了張達的話,一眾人想笑都不敢笑,他們當中只有張達李山兩人是從司馬季做世子的時候就跟在身邊的人,其他人要么是被收留者如李山,要么是錢明曹乾這種學生,根本沒有這種資格,其實就算是張達這么說了一句,錢明曹乾心中也是不滿的。
“本將只是說笑,燕王不同于其他王侯,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了。”張達又往回收了一句,然后攤開地圖道,“自古以來爭霸在于中原,一旦中原穩定,便是決出天下霸主之時,相信這一點諸位也不會有意見,現在我軍攻克許昌。現在淮河以南有流民作亂,江東士族和東安王自顧不暇,荊襄也不穩定,自然不會對中原的局勢有所影響,但也不可不防,畢竟雖然現在他們還沒有表態,可誰都不知道人家心里怎么想的,一定要留下一支兵馬防備才是。”
“石超將軍,還有先生,豫州還沒有完全占領。”張達把目光放在張賓和石超身上,指著豫州南部的各郡道,“豫州境內的南部郡縣相鄰荊、揚二州,對兩州都有一個震懾作用。屯兵在此,相信可保我軍身后,這樣的話,其他兵馬才能安心北上助燕王一臂之力,不知兩位是否同意本將的想法,如果同意兩位率領本部兵馬攻取其他郡縣,防備有亂兵攪亂中原。”
張達想要為在虎牢關對峙的雙方,構造出來一處合適的戰場,這就需要防備其他勢力的加入,不然會給戰局帶來意想不到的變化。
“將軍說的是,不論是造反的張昌還是平亂的各路兵馬,最好還是不要打擾到中原的局勢,只要中原決出勝負,他們自然翻不起風浪。”張賓鄭重的點頭,顯然十分同意此種論斷,他早就發現司馬季的將領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仿佛有一張地圖印在腦子里,在判斷局勢的時候從來不出錯,但具體打仗的時候么,謀略甚少,幾乎都是強攻。
這在正常不過,司馬季本身就是個沒謀略的人,批量生產出來的心腹自然大同小異,天才畢竟也是需要足夠的基數才能誕生,目前來說他的部下都屬于可靠的類型。
“那就交給兩位了,至于其他人!”張達的目光從每個人的身上掃過,似乎在權衡利弊,慢吞吞的說道,“司州現在的情況,不可能承受住數十萬大軍的鏖戰,一旦曠日持久,天下最為繁華之地就會變成一片死地。所以我們要盡快幫助燕王,尋找機會殲滅司馬穎,速戰速決,所以本將覺得粉餅最為妥當,要分出來一支速度和戰力都強大的兵馬,才能完成這個設想,諸位,世人都知道現在大晉最為強大的兩個藩王在虎牢關外,我們的大軍自然是要前往虎牢關外助燕王一臂之力,而且必須馬上起程。但還需要一路兵馬,能夠截斷司馬穎的歸路,能夠一戰定鼎天下,我們就不用深入關中一城一城的攻取。”
不管其他人的反應,張達自顧自的道,“所以這需要一直騎兵,還具有步戰能力,此時本將才恍然大悟,我們大軍當中真有這樣的兵馬,燕王簡直是先見之明,三萬女真騎兵,加上龍雀營便可瞬間攻克京師南邊的太谷關,只要沿途秘密行軍,最大程度上保證隱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