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馬季沒有趕來之前,段氏鮮卑獨自承受了司馬穎大軍的攻擊,有五六千的兵馬橫尸戰場,別人段勿塵沒有記住,唯獨記住了首先發難的李特,現在恨不得殺之而后快。
本來司馬季都準備勸降了,現在既然有人愿意主動出來流血,那也是再好不過。勸降的想法也暫時擱置了下來,另一邊段勿塵集合了所剩下的近兩萬兵馬,對著切齒之恨的李特發難,
“斛谷鷹、素和度、出連鐵,你們三個各帶三千騎兵給我沖,一定給我摘掉那個混蛋的腦袋。”段勿塵將賬下的大將招到身邊,這三個姓氏都是段氏鮮卑當中的大戶,段氏沒有拓跋氏這么駁雜,他們可以說是中堅力量,為了達成目的段勿塵也是下了血本。
“看我們的!”幾人紛紛領命,一哄而散召集自己的兵馬,過了一回兒便呼嘯而出。鮮卑騎兵發出各種各樣的怪叫聲,每逢戰爭,鮮卑人就會發出各樣的叫聲,來發泄心中的激動,是的,每當有戰斗,他們就會激動,嗜血的本能會不停的刺激著他們。
“看到沒有,這就叫專業!”處在安全地點的司馬季指著段勿塵的方向道,“本王最喜歡的人就是他們,怕什么正面打就是了,輸就是輸,贏就是贏。連死都不敢,還好意思自稱勇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才是真正的草原勇士。”
要是自己夫人們的父兄都這樣,司馬季覺得自己復制清朝束縛蒙古的工作應該也不難。
段勿塵下了死命令,讓段氏鮮卑的擺出了一副拼命的態度,虎嘯山林也不過如此。斛谷鷹三人帶著各自的兵馬,如同被拋出的標槍狠狠刺入了獵物的身體。
短兵相接,不斷有雙方人落馬,正要算起來還是段氏鮮卑占據了優勢,默契的配合,精湛的馬術,強悍的力道,殺入李特兵馬中的鮮卑騎兵,如同下山猛虎,尤其是戰陣最前方的各部頭領,爆發出的實力,爆發出令人畏懼的實力。
比起弓馬嫻熟,李特這些出身關中的兵馬,終歸不是段氏鮮卑的對手。這也是段氏鮮卑稱雄塞外的根本原因,比精銳重騎慕容氏其實更強,比人多勢眾拓跋氏部族人數更多,但段氏鮮卑恰好都不算過分,屬于沒什么短板的存在。
“要是李山在此,肯定比段氏鮮卑更快解決李特兄弟的兵馬。”一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可不止司馬季一個人,張達把這副態度學的似模似樣,好似自己是一個局外人,“女真騎兵在這種捉對廝殺當中,手上的重兵器更有效果。”
“不在也好,女真可以用來平衡鮮卑。”司馬季施施然的把望遠鏡塞回褲腰帶上,“女真人口只有鮮卑一部的數量,用好了一樣對鮮卑人是一個震懾,以夷制夷,不可讓任何一方做大。”
說話的功夫,這場外戚之戰已經進入到了最為激烈的階段,李特是徹底被段勿塵盯上了,呼嘯的鮮卑騎兵源源不斷朝著他沖來,就連他的弟弟李癢不斷的左沖右突,一樣不能阻止自己的兄長陷入險境,李特畢竟年近五旬,體力不在盛年,身上深可見骨的傷口每時每刻都在帶走他的生命力。
終于被一柄長槍刺入了胸口,死于亂軍之中,而同樣的一幕很快就降臨到了李癢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