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宮在內殿,燕王請隨我來。”引路的內宦一聽中宮這個稱呼,就知道燕王前來的目的,中宮是皇后的正式稱呼,而金墉城里面現在就有一位,就是被司馬穎廢掉的羊獻容,既然來人稱呼皇后為中宮,就說明皇后復位在即,想到這小碎步不由得加快了不少。
“中宮身份高貴,你們在這里守著,讓宮內的所有宮娥內宦全部出來,本王親自迎接中宮出宮!”司馬季從車駕上下來,對著身邊的左右吩咐道。曹乾對著身邊的親衛比劃了一下,這些士卒就在內殿之外等候,看著一個個內宦宮娥從里面出來。
這時候司馬季才施施然的拿著佩劍,邁步進入內殿,他不是第一次來金墉城,上次來這是給趙王司馬倫送行的,對這里的環境絕對不會陌生,迷路那是不可能的。
他已經看見了靜坐在床榻邊上的羊獻容,而這個女人也同時見到了他,四目相對,羊獻容的雙眸當中很快便積蓄了淚水,似乎受到了莫大的委屈。
“倒是清減了不少,最近這段時間嚇壞了?”司馬季上前伸出手在女人的眼窩邊上擦拭著,柔聲道,“一介女流之輩處在這種環境當中也真是難熬。”
羊獻容輕輕掙扎了一下,沒有掙脫司馬季的手臂,索性直接放棄了抵抗,細弱蚊蠅的道,“妾怎么會不害怕,司馬穎入宮的當天,妾以為再也見不到燕王了。他現在怎么樣了,輸給你了,你受傷沒有?”
“我先回答你哪個問題呢?受傷?不存在的,本王逃跑的本事還在領兵打仗之上,至于司馬穎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對手,這個天下就沒有本王的對手。”司馬季用十分平淡的口吻說出了十分狂傲的話,不但不覺得唐突,反而覺得理所應當。
而且他絲毫不覺得自己在吹牛,謙虛一點說的話,以他手中兵員的素質而言,這就是冷兵器時代頂配當中的頂配,幽州兵馬人人識字,全部懂得自救措施。被包圍的時候絲毫不慌亂,很多人都具備在環境當中的基本常識,可以做出正確判斷,不會犯常識性錯誤。
除了一千三百年后裝配了大炮的八旗軍,那是因為大炮出現可能改變戰爭模式,那沒有辦法之外,只要是冷兵器時代的軍隊,他就敢說沒人是自己的對手。一千三百年之內的任何一支軍隊拉出來,他都覺得自己能贏。
不但能贏而且贏得十分漂亮,他連續擊敗了河間王司馬颙、范陽王司馬穎和所謂的皇太弟司馬穎三個重兵藩王,橫掃了整個山東和江北,現在幽州兵馬傷亡不過八千人。這個數字的出現很簡單,除了剛開始對司馬颙是硬碰硬之外,剩下的大戰都是以幽州兵馬壓陣,動員鄴城大軍為先導,到了豫州攻克許昌之后,又以許昌大軍為先導。
雖然舉個例子不恰當,就如同明軍投降八旗軍之后戰力爆發,完全不復在為明朝打仗時候的乞丐模樣一樣,這些投降的大軍在待遇改變之后,就恢復了本應該就存在的戰斗力。光是精神的話還好說,他精銳兵馬的防護,那是十五世紀才在米蘭出現的板甲,同樣是一千二百年后的東西,司馬季不贏就沒有天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