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不要動怒,區區蠻人張昌,學了一點皮毛就大言不慚,現在的下場也是咎由自取。”梁王司馬喜離開刑場的時候,還在勸導司馬季不要生氣。
“本王沒有生氣,百姓覺得不公當然可以造反,本王一樣可以鎮壓,百姓有造反的理由,我們自然有殺人的理由,這都沒什么,不過這種刁民一種我弱我有理的樣子,真令人討厭。”司馬季蜷縮在車駕上閉目開口道,“從造反開始一路上奸淫擄掠,劫掠百姓,裹挾亂民,那個時候意氣風發,現在被凌遲了就晉室不公?好處都占了,死到臨頭后悔?”
“做什么事都要付出代價,不能觀看賊吃肉不看賊挨打。”司馬季老神在在,“今日張昌的下場是他自找的,誰讓他打不贏本王的?”
“燕王說的是!嗯?何必和刁民白費唇舌呢。”梁王司馬喜不斷的點頭,暗嘆原來燕王是一個如此誠實的人。不過道理是這么一個道理,燕王將之公之于眾膽量也非同一般。
“如果能夠讓宵小之徒在造反之前多多思量,就不算是白費唇舌。再者亂民造反,朝廷鎮壓本就是分內之事,難道他們有苦衷了,朝廷就不鎮壓了么?”司馬季瞟了司馬喜一眼,冷嘲道,“劉備受到百姓愛戴可他只能偏安一隅,曹操屠城無數卻成了中原霸主。就連宣皇帝也屠過遼東,殺了曹爽全族七千人,還有司空王凌的全族。”
事實證明沒人關心這種事,亂民造反在古代來看本就該殺,先不提曹操,司馬懿后世的名聲是比八王之亂給拖累了,實際上這個年代司馬懿名聲相當好。
在世的時候在魏國威望是相當之高,即使毌丘儉、文欽在其死后討伐司馬師,檄文中依然對司馬懿有“故相國懿,匡輔魏室,歷事忠貞”等贊譽。史書上稱其使“天下欣賴”“天下大悅”。到太康年間,司馬炎在太康年間的太康之治,至司馬遹被傳像司馬懿,而能在當時譽流于天下。
“揚州相信不日就會有好消息傳來,屆時天下安定,一切都過去了。不過宗室還要做一些準備,地圖你們已經看過了,好大一塊土地,不同于北疆,南方雖然瘴氣蔓延但是終究可以站穩腳跟,宗室任何一個藩王都應該明白,南征對我們的意義,以后能不能過上安穩日子,就看這些蠻夷之地能不能成為我大晉的一部分。”時間不長馬車行駛至燕王府,司馬季走下馬車邊走邊道,“天子不是問題,士族高門不是問題,能夠占多少地,就看咱們宗室有多大胃口了。”
“燕王放心,我們這些藩王就是從封國里面抓人,也要湊足南征的兵馬。”梁王司馬喜拍著胸脯保證,南征宗室早已經有了共識,只能前進不能后退。
“嗯,本王也有相關準備,大亂剛熄,先修養幾年,把內政處理好。”司馬季邀請司馬喜入府道,“開疆辟土之功一旦做成,你我都可以和漢武相提并論。甚至還有過之無不及,這幾年的皇族內斗,以后也不會有人記得,升斗小民只會感慨皇族高瞻遠矚,能人所不能,哪會記得有多少人死于戰亂,再說了,那是我們干的么?明明是張昌干的。”
“不錯、不錯,我們宗室愛護這個國家還來不及,自然是張昌干的。刁民造反波及百姓,不是他是誰?”司馬喜頻頻點頭,一副本來如此的模樣,直接將此次戰亂全部推到張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