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左右逢源丘祿從來都沒有想過,兩個大象打架不睬到自己就謝天謝地了,作為小國應該躲避的遠遠地。
司馬季沒想到丘祿竟然還有如此的政治覺悟,看來在司馬炎身邊倒也不是沒有效果。對方如此上道,他也就不客氣了。事實上司馬季從來也沒客氣過,表明自己確實對波斯很感興趣,此來其實是為了東西方兩國的文化交流和商業貿易,不過因為不熟悉波斯的情況,防人之心不可無,所以才呆了一些兵馬以防不測。
“小王自然是相信燕王的說法,確實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丘祿扯出一絲非常牽強的笑容,違背自己的良心附和道,“燕王增進兩個大國之間的交流,如此盛舉竟然能讓小王所見,小王真是倍感榮幸。愿意配合燕王,取道烏孫辦成此事。”
就算是假道伐虢,司馬季現在的兵馬想要辦到也是輕而易舉。這一點司馬季心知肚明,丘祿同樣心知肚明,現在只能期望燕王確實是光明磊落的人,真的只是取道。
司馬季當然從來和光明磊落沒有關系,但他也有自己的毛病,那就是從來對蹦起來夠不到自己膝蓋的存在感興趣。弱到一定地步,有時候確實也是一種保護色。
“四十度?可以啊……”拿著溫度計的司馬季,還真就沒發現這個年代的氣候,像是古籍當中的記載,比后世好很多。該被曬成狗一樣被曬成狗。
這種情況下,讓套著鋼鐵的龍雀和晉衛馬上出征,顯然不太合適。司馬季便決定在高昌待上一個月,同時分出了各部兵馬駐扎各處,在周邊只有一座城池的小國面前,刷刷存在感,自己則和周紀,在高昌表達了對西域穩定工作的重視,安撫一群手下百姓還沒有內地縣令多的國王。
但是在心中,司馬季無時不刻的在關注西域之外的事情,收集情報永遠都不嫌多。不要管有用沒用,也不一定非要側重于軍事。
在這段時間,還派精騎四出,把天山南北再仔仔細細地掃了一遍。沒有什么游記比真正的兵馬在搜索上更加好使,把各色各樣的農耕的、游牧的、野蠻的、淳樸的部族全部找出來,司馬季可能不會對這些部族怎么樣,但他必須知道這些部族的存在。
當然慕容翰率領的鮮卑騎兵,在這個過程當中是不是能做到秋毫無犯,他是一點不知道的,按照這個年代的常態,只能說可能有、可能沒有。不過這不關大晉燕王的事情,那都是鮮卑人干的,我大晉從來不做這種事。
“你們知不知道這是什么?”司馬季拿出來了耗費多年打造的黃金圣火令,一副神棍附體的模樣,“這是八百多年前的襖教圣物,乃是當時的周天子和古波斯皇帝通商的時候,叫大流士的皇帝交換給周天子的信物。”
一見到真的有很多族群信奉襖教,摸清楚了西域族群的底細,司馬季直接就拿出了早就準備好了的黃金圣火令,直接閃瞎了這些小國王的狗眼。煞有其事的樣子,直接在第一印象當中就給了別人很真實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