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季根本不會對這些數學家怎么樣,實際上肯定還會有人鏟除這些數學家的。就在百年之后,女數學家,新柏拉圖學派的領袖希帕提婭遭到基督徒的野蠻殺害。她的死標志著希臘文明的衰弱,亞歷山大里亞大學有創造力的日子也隨之一去不復返了。
至于亞歷山大圖書館,也是被基督徒燒掉的,基督教大教長圣?狄奧菲魯斯帶領狂熱的教徒隨即將薩拉貝姆神廟夷為平地。位于其中的圖書館難逃厄運,許多書籍或遭搶劫,或被放火焚燒。從此亞歷山大圖書館就蕩然無存了。
至于某些人口中的和平教燒掉了亞歷山大圖書館,完全是在幾個世紀之后才出現的論調,司馬季覺得這可能就是基督徒對和平教的栽贓。事實上很多典籍都是阿拉伯人保存下來,才又傳到了歐洲。
平心而論,其實古代的和平教比基佬教還是要文明一些,后出現的宗教肯定要對一些其他宗教的問題進行改正,就如同中國后面的王朝,會對之前王朝滅亡的原因進行總結,進行針對性的修正一樣。
就算是因為自己一頭扎進埃及,讓亞歷山大圖書館的命運得到了改變。事情也無法扭轉,因為在亞歷山大這里的數學家,其實遠不如阿基米德那批人。創造力上面就遠遠不如。古希臘數學的余威到了現在已經頹勢明顯。
基督徒和羅馬多神教的爭斗,帶來的不可確定因素太多,司馬季不覺得這些數學家以后的弟子,也有他們現在這樣安定的環境。
一旦將需要的典籍抄寫完畢,司馬季幾乎就已經完成了西征的目的,在這之后就是看看能在羅馬帝國身上得到什么,得到了固然很好,就算是沒得到他也不會心痛。
亞歷山大陷入殺戮當中的時候,司馬季正捧著一匹綢緞,在阿塔婭面前做舔狗,不耐煩的道,“死了兩萬多人?那很多么?再說那是人家自己的事情,本王一個外人不便干涉,不要干涉他國內政,尤其是同等級的帝國。你們待在一邊看著就行了,這幫叛逆以后有戴克里先收拾。”
對這些搞事的基督徒,司馬季也就是利用利用,換成另外一個場合,這幫混蛋的腦袋都掉八遍了。事實上他心里早已經決定,在離開的時候把這些基督徒賣一個好價錢,如果戴克里先出得起價的話,燕王親自代勞也是可以的。
他可以幫助戴克里先匡扶羅馬,自然也可以幫助基督徒擺脫壓迫,只要錢到位,理由這個東西司馬季還不是隨意找?目前而言,先從基督徒身上收點保護費并不過分。
這一點不用司馬季說,手下的將校也能夠理解,沾血的金子那就不是金子了么?花不出去?再說了,這是羅馬人自己的內斗,管我們晉人什么事?
司馬季選擇了一處相鄰的神廟作為暫時的居住地,同時也作為大軍武器和財富的倉庫,在抄寫工作沒有完成之前,他是不準備離開了。哪怕就是戴克里先殺回來,能談就談,談不了的話,大不了再打。
有暴亂的基督徒作為對比,司馬季的大軍適時地表達一下善意,不敢說迅速穩定了民心,但至少能夠和本地人做到相安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