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戴克里先改革之后,元老院真的就只是具有象征性的作用了。權威目前僅限于羅馬城,包括戴克里先自己在內,都把行政機構放在了其他城市。
可這里是什么地方?他們四個現在都在羅馬城,羅馬城內元老院的權威還是存在的。戴克里先甚至冥冥當中有種感覺,晉軍的統帥似乎看到了羅馬帝國的難處,專門挑著不愿意自己觸碰的痛點,在最合適的時機下手。
這肯定是司馬季的風格沒錯,但戴克里先真的誤會了,司馬季并沒有想到羅馬元老院的作用,至于戴克里先四人云集羅馬城,都是你們自己過來的,燕王真的只是趕巧這個時候過來而已,都是誤會。
“馬克西米安,我的戰友,我其實知道你說的對,如果能夠放下面子的話,等待晉人離開之后,我們有的是辦法,這么想的確一點錯沒有。”戴克里先看著自己一直以來信任的戰友,面帶難色的道,“我們四個可以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可是元老院呢?他們對我們四個執政一直都是心中不滿的,只不過不好說出來。要是現在我們坐視對方在我們的埃及行省來去自如,元老院會不會煽動對我們的不滿。”
“還有伽列里烏斯和君士坦提烏斯呢?”戴克里先指著自己和馬克西米安的兩個養子,面色為難的道,“他們還能成功成為奧古斯都么?”
戴克里先將現在的情況一一說明,馬克西米安也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戰友,擔心的有道理。從戴克里先集中權利改革,將羅馬元老院的權威限制在羅馬城開始,四帝共治的結構也不過二十年的時間而已。
現在又是新奧古斯都出現的敏感時刻,如果真的對晉人占領埃及不聞不問。就可能真的會像是戴克里先說的那樣,引起羅馬元老院的指責。他們不能無視元老院的存在,尤其是他們現在就處在羅馬城內。
“因為波斯的威脅,我其實心中也不愿意在勝敗未知的條件下和晉人開戰,可是最近羅馬城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不能后退。”戴克里先言語之間滿是無奈,最終下定決心道,“馬上調集日耳曼尼亞,高盧的軍團回來,加上阿非利加的軍團。”
然后又對著伽列里烏斯和君士坦提烏斯道,“你們兩人親自指揮,從阿非利加和海上分成兩路進攻埃及,不要和馬庫斯一樣,一定要穩扎穩打。”
四個執政官其實都不想打,但是就是在這時間點上,他們都不得不有所動作,戴克里先也滿是無奈,羅馬自有國情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