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你和君士坦提烏斯的事情,本王就沒有什么可以建議的地方了,這件事真的是你們羅馬人自己的事情,本王不便參與。不過對內部的調整,倒是有一些不成熟的意見。”
本著送佛送到西的精神,司馬季談到了最后一個問題,涉及到了羅馬帝國最深層的危機,那就是東西部越來越強大的離心力。這個問題就比較復雜了,基督教本起源于羅馬帝國的東部,但是卻在羅馬帝國的西部茁壯成長。
羅馬帝國東西部并不平衡,東部雖然面臨波斯強敵,卻遠遠比西部富庶。羅馬帝國的經濟重心在東部,而西部的部族勢力比較復雜。反叛力量此起彼伏,更不要提羅馬語和希臘語各有各自的覆蓋范圍。
這個問題不解決的話,羅馬帝國的中心到底會不會繼續向東轉移?還是牢牢地守住羅馬城?這是一個問題,這個問題其實司馬季就碰到過,長期以來他就考慮,洛陽和薊城哪個容易對現在的大晉帝國進行輻射。原來的版圖不用考慮,洛陽的位置極好。
但版圖要是演變成后世的樣子,薊城的位置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可現在版圖擴張還在進行,司馬季都不知道以后的大晉帝國版圖是什么樣?洛陽和薊城的問題現在考慮還有些草率,但是他從魏晉的傳統找到了解決辦法。
五都制啊,用薊城代替了鄴城,在提高了建康的地位,加上蜀中蜀漢舊都,現在的大晉帝國五都,就變成了洛陽、長安、薊城和吳蜀舊都。
同樣這也是在分益州和揚州的權利,吳蜀舊都直轄朝廷和一州刺史平級。切掉南方可能割據的隱患。轉過來羅馬帝國的問題,司馬季就不敢亂出主意了,羅馬和君士坦丁堡能不能做東西都,這要看羅馬人如何考慮。
點出了羅馬帝國東西部的離心力,如何整合羅馬語和希臘語的范圍,司馬季又不是羅馬凱撒,這個難題伽列里烏斯自己去琢磨。
“基督徒將你看作是救世主,他們肯定想不到,你竟然在這個神廟當中,和我在談論如何鎮壓基督徒的問題。”伽列里烏斯指著浩大的神廟,長嘆一聲道,“我看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基督徒是羅馬帝國的叛逆,本王執掌一國,怎么會對一群叛逆信任呢?用一用倒是可以的,但羅馬和我大晉本無沖突,不過是一次遭遇而已。”司馬季老神在在的道,“比起未來我們兩國之間的關系,區區一些叛逆自然是無足輕重的。”
羅馬帝國要是覆滅了,以后絲綢賣給誰去?司馬季可不準備做一錘子買賣。這種寅吃卯糧的消費者,走遍歷史可并不多見。后世歐美那些徒子徒孫的消費觀,可都是羅馬帝國傳下來的。
“哦,對了,為了聊表誠意,本王送給凱撒一些薄禮。”司馬季拍了拍手,幾個親衛端上來了一套餐具,經過多年的努力,他終于把陶釉變成了瓷器,雖然只是一種樣式的青瓷,但在四世紀初的世界也是獨一份。
從賣相上來說已經屬于看得過眼的級別,但是在伽列里烏斯眼中,這就是從來沒見過的珍貴器物,誰讓羅馬帝國不存在這個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