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這話說的,朕就是過來問候一下你。母后仙逝之后。朕更加認識到了親情的可貴,朕今日能夠坐穩天子之位,都是父親的謀劃。”司馬康連連告罪道,“朕哪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舉。”
“少來,忘了當初撞破我和獻容的時候,一副要弒父的樣子了?你就是做不到而已,整個皇宮都是為父的人,你誰都指揮不動。”司馬季微微昂頭道,“不過你已經登基四十年,現在早就應該把洛陽內外的人都換完了。不過你來薊城干什么?這是薊兒的封地,你不怕他對你不利么?身為天子不要去藩王的封地。”
司馬季早就把王位傳下去了,早在二十年前他就只是大晉太宰,一轉眼都做了四十多年太宰,“以后不要來了,做皇帝就好好做皇帝。此來為了何事?”
“呂州叛亂,是豫章王兒子的封地。”司馬康有些撓頭道,“他勾結了呂州的土人,經敢造反?”
“你皇叔的兒子,他是武帝嫡子的后代,想多了也正常。你是想要削藩?”司馬季有些疲憊的看著司馬康,顯然已經有些精力不濟。
司馬康點頭,小心翼翼的詢問道,“父親覺得可以么?”
“整個南洋群島都非常容易割據,削藩的事情可大可小,當地的宗室諸王要是造反的話,短時間內無法平亂。”司馬季嘆了一口氣道,“這是這些群島的地形決定的,所以說鎮壓可以,削藩必須要等到,當地完全和本土沒有區別。估計還需要個五六十年的時間。你沒準備削了我其他兒子的封地?”
“沒辦法啊!父親似乎在故意做出布置,讓燕王在薊城,可以保護其他的子嗣。朕動了燕王,其他關外的藩王就會造反,他們手中有關外八旗,動員起來足有四五十萬的兵馬,父親當初設立八旗高明。”司馬康搖頭苦笑道,“而朕要動關外,燕王也不會答應的。父親是故意在挾持朕?”
“為父多年以來作惡多端,那不是怕報應么?諸王混戰為父是親身經歷過的,自然不想同樣的事情落在自己的子嗣身上。”司馬季感嘆一聲,隨后話鋒一轉道,“不過你是天子,耐心的話總能慢慢清除掉宗室對你的威脅。其實為父不明白你擔心什么,沒有任何一個藩王可以對中樞有威脅,為父的培養的學子,都是為你服務的,忠于天子,并不是忠于薊兒。你應該能夠明白,整個晉軍對你的忠誠。”
“這不是讓豫章王這件事鬧得么?朕也不是非要削藩。”司馬康不好意思的笑笑,“父親有周公在世之名,朕怎么可能對你的其他子嗣動粗。”
“南洋群島孤懸海外,上面現在還地廣人稀,不要看我大晉八千萬人口,填滿當地還需要時間,你還有幾十年的太平日子要過。”司馬季看著當今天子苦笑道,“你運氣不錯,注定能做一個太平天子,壞事都讓為父做絕了。呆上幾天就趕緊回到洛陽,以后不要過來了,記著不要去任何藩王的封地。你的天下很穩固,還沒到人多地少的階段,百姓每過一年民智都在提升,人口版圖都是前無古人。南洋群島的事情不需要著急,那個環境注定會出現幾次叛亂,不過那些島嶼和我大晉本土實力相差甚遠,你有足夠的實力平定,有藩王反叛殺了就是了,再犯再殺,再犯再殺,等到了沒有人反叛的時候,那里就和本土無異了。澳洲這么大都都是沙漠,只有沿海幾座城有人,一樣沒有造反的力量,再說澳洲又沒有分封出去,不是直接建州了么。”
“感謝父親的教誨!”司馬康聞言,確實是這么回事,他確實有些小題大做了,竟然直接跑到薊城來,有點沖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