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爺:“……”自家乖巧可人的侄女,怎么突然畫風突變。在秦二爺心里,保寧向來是個少言寡語,溫柔乖巧的小姑娘。眼前這個兇巴巴,扯著男人的衣鄰,然后上下打量的姑娘……他不認識!
“是我的錯,你別生氣。”少年脾氣簡直好的讓人嘆為觀止。
不管保寧臉上擺出什么神情,他都好脾氣的縱容著,還不忘開口認錯。
保寧其實擔心大過生氣,可是迎上封晉那張笑意滿滿的臉,她突然意識到自己恐怕又被封晉算計了。
這廝身手有多厲害她是親眼見過的。
秦家也算是戒備森嚴,可他入秦家如入無人之境。連他的幾個護衛都高來高去的,自家二叔一身硬功夫都是戰場上磨練出來的。
拼力氣,封晉恐怕有所不及。
論身手,幾個二叔綁起來也不及一個封晉。
所以他是故意的……故意被二叔傷到。果然,封晉下一刻面上露出痛色。“保寧,我有點疼。”
秦二爺臉色微變。上前一步示意保寧退后,然后用自己的身形擋住旁人好奇的目光,迅速扒開封晉的衣領看了看,看完后臉色陰沉的仿佛能擠出水來。
“誰傷了你?”秦二爺問的是封晉身上那幾道明顯重傷初愈的傷口。
只看到明顯的兩道,就知道保寧沒有說謊,這小子確實受了重傷。傷口上的痂還未脫落,如今受了他一掌,隱隱泛出血絲。
只是撕裂了傷口,并不致命。
秦二爺戰場上經歷過,一眼便能看出傷情。
可那舊傷,看起來十分兇險。竟然還有一道貫穿傷,直接給他捅了個對穿。
這樣的傷,便是在戰場上也少見。
所以秦二爺只匆匆打量一眼,神情便大變。
就算這小子是繡花枕頭,那也是秦家的。秦家可以傷得,秦二爺不準旁人傷他一分。
這小子和封逸不同。
秦二爺本能的不太喜歡封逸那幅油嘴滑舌的嘴臉。
旁人都說封晉玉樹臨風,可秦二爺覺得他就是只笑面虎。不管遇到什么事,好的壞好,高興的生氣的,他都笑,笑的讓人心里發毛。
可這個金哥兒不同。
這小子……雖然滿口嫌棄,可秦二爺卻覺得這小子比封逸強上千百倍。
海哥兒雖說笨了些,可論交朋友的本事,真的比自家兒子守哥兒強。“……生意大了,難免有人嫉妒。二叔放心,已讓殺手有來無回。”
“誰擔心你!你這孩子,有舊傷在身就直說。我還能強拉你來演武場啊!害得保丫頭對我大呼小叫的……”“保寧只是關心則知,在她心里最敬重的便是二叔。二叔征戰殺場,守一方太平,那才是大善。”
秦二爺繃著臉,可心里卻美開了花。
他覺得阿金這小子其實也不算繡花枕頭。
人家外面俊,芯里也裝著真東西。
身手不錯,如果沒有舊傷,他恐怕都有所不及。這小子看著是個小白臉,實則竟然是個深藏不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