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安走出了顧南眠的包廂,向一旁恭敬地彎著腰在那里候著的管家道:“扎羅爺爺,說了多少遍你都不聽,這里又沒那些外人看著,況且你的腰腿也不好,何必拘泥于這些俗禮呢?”
薇薇安一邊在那里喋喋不休地“數落”著扎羅——也就是管家,一邊將管家扶了起來問道:“扎羅爺爺,我爸爸媽媽他們在哪個包廂,帶我過去吧。”
扎羅卻是沒有直接抬腿離開,而是向薇薇安走出的包廂努了努嘴問道:“小姐,里面那位怎么沒和您一起出來?”
提到顧南眠,薇薇安的行為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她直接沒有正面回答,而是俏臉紅撲撲地直接一句話帶了過去:“他有什么好看的,趕緊走吧,爸爸媽媽還在等著我呢。”
管家倒是比薇薇安細心了很多,用奇怪的眼神打量了一下薇薇安身上的女仆裝,那眼神簡直和剛才的法戈如出一轍:“小姐,你確定不換一下身上的衣服?這樣子老奴擔心會嚇到夫人。”
薇薇安皺了皺眉頭,這衣服顯然不太適合自己遇苦受難之后回去和親人重逢,但是他好像一會還讓自己回去找他的來著,那這么換來換去是不是不太方便啊,薇薇安思索著,最后還是決定不換了算了,給媽媽解釋一下說不定還是解除她這種“龍在屋檐下”的困境呢。
就這么想著,薇薇安喜滋滋地跟著扎羅走向了法戈的包廂,管家在薇薇安看不到的情況下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顧南眠:我記得我應該沒有挽留吧?算了,想回來就回來吧,香香軟軟還可以抱著的小火龍,為什么要拒絕呢?
管家在跟著法戈走近顧南眠的包廂的時候,還未打開門,就感受到了一股磅礴而內斂的強大氣息,讓古井無波的法戈臉上都出現了少有的一抹難以發現的忌憚。
按理說,薇薇安能喜歡上這么一個實力強悍的大佬,應該是件好事,但不知道為什么,作為長輩的他就是有那么一股淡淡的不情愿。
明明前兩天才跑出家門然后不見了的薇薇安,一轉眼間人找到了卻是在一個男子的腿上,這世道,就它喵的離譜。
薇薇安輕叩開了包廂的門,見到出來開門的女子,薇薇安驚喜道:“麻麻,人家想死你了!”
安娜看到薇薇安,來不及詫異她身上的服裝,一伸手抱住了薇薇安:“這孩子,跑哪去了這幾天都,也不知道瘦了沒有。”
隨著薇薇安一起進來的管家把門輕輕關上之后,就站到了法戈的旁邊。法戈站了起來,耳朵掩在扎羅耳邊低聲道:“一會你幫我看著剛才那小子都拍了些什么。”
管家恭敬地一鞠躬道:“是。”隨后就走到了一旁,視線鎖定在了顧南眠所在的包廂。
安娜高興了一陣子,然后才對薇薇安的服飾感到了詫異,不解地問道:“你去哪干嘛了?怎么穿了這么一身衣服回來?”
“啊……”薇薇安支支吾吾了一陣,然后小臉蛋燒得通紅地貼到了安娜的耳邊輕輕地道:“事情是這樣的……”
“什么?”安娜聽完之后,母愛的光輝就在不經意間洋溢出來了:“帶我去找那小子,我要和他好好理論理論!”
薇薇安一臉為難之色,不知道為什么她就是不想看見顧南眠和她的爸爸媽媽起沖突。
本來站在一旁的法戈嘆了一口氣,然后將安娜拉回了沙發上:“別去,那小子詭異得很。”
安娜詫異道:“什么詭異?你不去就別攔著我去給我女兒找個公道回來!”
“首先,你又不一定打得過他。”法戈的話讓安娜著實吃了一驚,言語中的火氣也隨著詫異而減少了一些:“嗯?薇薇安不是說他境界很低來著嗎?”
“并不,我剛才過去的時候,分明感受到了里面有一道比我還強上那么一點的氣息,若不是護道者,就說明……”后面的話法戈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安娜也了解到了其中意思。
“那我們就這么看著女兒隨意被他欺負嗎?”安娜還是有些不情愿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