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莫要耽誤時間。”
林朝被荀諶拉著,走出門口,在街上不遠處見到了大舅哥荀棐。
只是此刻荀棐看林朝的眼神,讓林朝有些不自在。
那就像是看一頭豬的眼神,還是一頭即將拱了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的蠢豬!
“子初,舍妹要見你,請跟某來!”
荀棐已經懶得跟林朝客套,上來就直奔主題,說完就轉身而去,也不管林朝跟不跟上來。
接著,二人把林朝帶到了荀氏另一處別院中。
三人剛剛走進庭院,就見到荀采款款而出。
時隔半年,林朝終于又見到了佳人。
見到荀采的這一刻,林朝原本準備好的千言萬語,卻一句都說不出口了。
荀采見林朝呆呆的愣在原地,不由露出了一個笑容,一雙美目一眨一眨的,其間燦若星河一般。
“兩位兄長,勞煩你們先出去稍等片刻,我有些話,想與子初單獨談談。”
此言一出,荀棐臉色馬上就變了,沉吟半晌,最終還是冷哼一聲,轉身走了出去。
荀諶也是搖搖頭,發出一聲嘆息,跟著也走了出去。
庭院中,一時間只剩了林朝與荀采,兩人隔門相望,眉眼相對。
好半晌,林朝從懷中取出銀簪,走到荀采面前,上手奉上。
“女荀,某來了。”
荀采沒有接過銀簪,只是開口道:“林子初,某與你約定年底相見,為何來的如此之早?”
“這個……”
平日最擅長詭辯的林朝,此刻竟無言以對。
荀采見他支支吾吾,說不出個所以然來,便笑了笑,同時伸出纖纖玉指,指著自己那滿頭秀發。
“子初能否親手為我戴上?”
林朝這才注意到,荀采只梳了個發髻,上面卻并沒有佩戴首飾。
“女荀,某不善此道……”
女人該如何佩戴發飾,林朝哪知道,只是他的話還沒說一半,就見到荀采臉上收斂了笑容。
林朝趕忙改口道:“某雖不善此道,但只要女荀不嫌棄,某倒是可以試試。”
半晌后,銀簪才被林朝插進了荀采的秀發中,不過也是歪歪扭扭。
但荀采卻很滿意,甚至對林朝福了福身。
“多謝子初。”
林朝擺手笑道:“舉手之勞而已,只要女荀你愿意,莫說一次,便是千萬次,某也可以幫你帶。”
這句話本是林朝的謙遜之詞,但是聽在荀采耳中,卻以為林朝是在表達愛意。
饒是荀采性情冷淡,但到底是個小姑娘,不禁漲紅了臉。
哼,半年不見,林子初倒是學會了花言巧語。
不過聽起來,當真是讓人心曠神怡。
見荀采紅著臉低頭不說話,林朝想了想,便開口說道:“女荀,自上次一別,某有認真考慮過我們的之間的關系。”
“我林子初雖才淺德薄,但女荀若不棄,某愿明媒正娶,迎你歸家。”
“結發為夫妻,恩愛兩不疑。”
這首詩是蘇武出使匈奴前寫給發妻的,林朝選了前兩句,放在此時表達心中愛意,也算是比較應景。
此情此景,林朝一個沒忍住,情不自禁伸手拉住了荀采的小手。
他能明顯感覺到荀采的手在微微顫抖,不過卻沒有掙脫的意思……
“女荀,某只愿醉后復醒,當壚仍是你。”
荀采自幼養在深閨,哪聽過這種表白,也沒有跟男人離得這么近過。此時,她幾乎已經能聽到林朝的呼吸聲,以及自己的心跳聲。
于是,臉更紅了。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荀采弱弱地答道,借著卓文君的一句詩,算是答應了林朝的請求。
所謂女為悅己者容,荀采此時滿臉羞態,小臉紅紅的,整個人艷麗無比。
林朝看得心中一陣躁動,也顧不得兩位大舅哥就在門外,伸手便摟住了荀采……
正欲上下其手,極盡所能之事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了一個輕浮的聲音。
“嘿嘿,這是誰家小娘子,在此這私會情郎,快讓某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