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會,孫康這邊已經擺好了陣型,潘鳳頓時豪氣大發,竟單人縱馬沖了上去,把旁邊的人看得一愣一愣的。
但無有將令,張郃等人也不敢跟上,只能在后面干著急。
潘鳳單槍匹馬來到場中,望著對面滿臉凝重的孫康,面帶不屑大聲喝道:“爾等賊子聽好了,某家乃冀州上將潘鳳,可有人敢來決一死戰!”
不得不說,潘鳳身材魁梧,嗓門又大,再加上手中那柄大斧頗為唬人,此刻他單人匹馬立于場中,沖著敵軍耀武揚威……
這是何等的狂傲,
這是何等的自信,
這是何等的英姿!
孫康被嚇住了,在潛意識中,潘鳳的身影,已經與一斧斬殺昌豨的徐晃重合了起來。
“諸位,誰敢與此人一戰?”
孫康環顧身后諸將,開口問道。
他自己都不愿意上,后面的將領就更不敢了,聞言全都眼觀鼻,鼻觀心,沉默不言。
見泰山賊久久沒有回應,潘鳳將手中大斧橫在胸前,仰天大笑道:
“爾等萬人之眾,竟無一人敢與某一戰,足可見一群鼠輩爾!”
這一番言語,卻比利刃還要鋒利,刺得泰山賊士氣低落,人人面帶愧色。
孫康見狀,心知再不迎戰,這一仗都不用打了。麾下士卒,已經有潰逃的態勢。
“潘將軍乃一州上將,某自知不是對手,所以莫怪某以多欺少!”
孫康咬了咬牙,大聲道,準備自己親自帶人并肩而上。
哪怕勝之不武,也比不敢應戰要強得多。
“來得好,縱爾等千萬人俱來,某又有何懼!”
眼看孫康帶著三名將領沖自己殺來,潘鳳只是冷笑,卻毫無畏懼。
無敵上將,就是這么自信。
身后,張郃卻有些擔心,甚至想沖上去助潘鳳一臂之力,便開口向沮授道:“軍師,賊軍以多欺少,潘將軍雖勇,卻也難敵對面四人夾擊!”
潘鳳走得很灑脫,此刻這一萬大軍,便是軍師沮授做主。
可面對潘鳳時,百依百順的沮授,此時卻捋了捋胡須,笑道:“張將軍稍安勿躁,潘將軍神勇無敵,區區四名敵將,定然不在話下!就算不敵,也不至有性命之危,若有差錯,張將軍再去不遲。”
嗯,潘鳳這蠢貨死在陣前最好不過,省得到時候某親自動手!
沮授心中盤算著,場上孫康已經帶著三名將領沖了過來。
為首之人,手持一桿長矛,一矛刺了過來,直取潘鳳首級。
“哈哈,來得好!”
潘鳳大喝一聲,揮舞著巨斧便砍了過去,仗著斧刃之鋒利,將此人手中長矛砍成兩段,趁此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又是一斧結果了此人的性命。
“似你這等粗劣武藝,也敢陣前獻丑,真是不知所謂!”
潘鳳一擊得手,還望著此人尸體,搖頭嘆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