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齊大師!齊大師!”
齊宣面露不耐之色,轉過身,低頭看著這個抱住他大腿的年輕男人。
戴著個黑框眼睛,穿著白色襯衫黑西褲,如果不是現在臉上那苦大仇深的表情,怎么看都像一個很尋常的都市白領。
可問題是……
“你干嘛老纏著我?”
齊宣無奈道:“還有,別叫我大師,還有還有,你那件事應該報警,不應該找我。”
他本是來這清水市踢館的,按照師父留下的遺愿,他現在要做的是登頂全國武道第一。
而想做到這一點,就得踢遍全國那些有名的武館,讓整個古武圈子都服他,認他!
這清水市里還差兩家沒踢。
可就在他踢完上一家武館后,這個名叫李冠浩的年輕男人就纏上了他,大概意思就是說有一個練八極拳的幫派老大將他暴打了一頓,還當面凌辱他的新婚妻子。
這不妥妥的犯法嘛!
報警啊,找他干嘛?
“齊大師……”
“別叫我大師!”
“齊先生!齊先生!”
李冠浩死死抱著齊宣的大腿,泣不成聲,眼鏡片早已被淚水浸染,鏡片上都還掛著幾滴淚珠。
他抽泣哽咽道:“齊先生,我求你了,真的,真的我求求你,聽我說完可以嗎?”
齊宣抬頭看了看天上的烈日,毒辣的陽光曬得他不斷冒汗,連帶著心情也煩躁起來。
“既然你知道我是練武的,那你就應該知道有些本來就脾氣不好的一旦練了武,那再發起脾氣來就很可怕了。”
齊宣低下頭,冷冷地看著李冠浩,“我給你三秒,滾,否則我不介意讓你去醫院里住上幾個月,放心,我賠得起醫藥費。”
“我……”
李冠浩身子一顫,可抱住齊宣大腿的雙手仍舊沒松開半點。
“主人。”
這時,街邊忽然駛來一輛加長版林肯之道,狹長的黑色車身在烈日下泛起刺眼光澤。
乘客艙的車門打開,一條豐腴修長,被漁網黑絲緊緊包裹的美腿率先踏出。
紅色的高跟鞋踩在地上,順著黑絲美腿往上看去,原來是一位身材火辣至極,穿著白襯衫黑色包臀裙的外國女人,金發碧眼。
“艾米?”
齊宣扭頭看了這個自家的美貌女仆一眼,“怎么了?”
“我想您應該看看詳細情況。”
艾米說著一口流利標準的中文,將抱在懷里的平板電腦遞出,“因為凌辱這位先生妻兒的,是……馮修杰。”
齊宣眉頭一皺,“馮修杰?那個三年前被八極拳逐出師門的馮修杰?”
“對。”
艾米點點頭,“還有我查到,私下教授馮修杰八極真意的,是那個陳厭。”
“陳厭?”
齊宣接過艾米遞來的平板電腦,詫異道:“這名字有點耳熟啊,想不起來了。”
“是老主人罵過的那個陳厭。”艾米連忙提醒,“他也是被八極逐出師門的,后來自己在清水市混黑道起家,無惡不作,老主人罵他敗壞了整個古武界的名聲,不配自稱武夫。”
“哦?”
齊宣拿著平板,眼眸一瞇。
“起來,車上聊。”
他右腳一跺地面,用巧力震開了李冠浩抱住他大腿的雙手,然后轉身上了旁邊的加長版林肯之道。
林肯之道的乘客艙極其寬敞,兩排酒紅色的真皮沙發作為座椅,其中類似酒柜冰柜等設施一應俱全。
齊宣背靠沙發,滑開平板屏幕,開始翻閱起這份文檔的信息。
而李冠浩也在艾米的指引下坐到了他的對面,不敢靠著沙發,腰桿挺直,雙手放在膝蓋上,眼中滿是祈求和忐忑不安。
艾米的母親是齊宣師父云陽秋的首席女仆,其父則是云陽秋的管家,這對外國夫妻倆幾乎跟了云陽秋大半輩子。
而艾米說是齊宣的首席女仆,實際上二人從小一起長大,生活上的一切事宜皆是艾米打理。
此次挑戰全國的具體行程也是艾米全權安排,只是這關于李冠浩的事情……
艾米是自作主張的。